我名叫馨馨,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八日出生於天津。在我出生三個多月大小的時候,父母察覺出我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於是就帶着我去了當地的一家兒童醫院做檢查。醫生向我爸媽告知檢查結果時,從醫生的嘴裡傳出來的卻是一個猶如晴天霹靂般的噩耗,我被醫生確診為患有小兒腦癱,頓時間,如傾盆大雨澆在了他們身上。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媽媽抱着我忍不住的淚流滿面,那時的心情與情景用心灰意冷來形容再恰當不過了。就這樣!我的未來就隨着醫生的確診而被判了,意味着無期徒刑加終身監禁。從此,我好像是被人養的一隻寵物鳥,因為我的病,媽媽十六、七年沒有去上班就一直在家照顧我的生活起居,那時候,家裡的條件也不是很好,就只能靠爸爸每個月的幾百元的工資來維持生計,儘管如此,父母不甘心我美好的未來,就這樣被命運的不公而奪去,東奔西走四處為我求醫問葯。我已經數不清是多少次了,為了給我看病,他們在夜裡抱着我去排隊,但每次都是帶着無奈的失望空手而歸。在我四歲那年,爸、媽說要給我生個小妹妹,那時候,儘管我年幼無知,就是不想要,生怕小妹妹會和我一樣。一直到了我七歲那年,在經歷了如此傷痛的過後,上天終於隨了爸媽的意願,給我生了一個小妹妹,她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她很健康。在她兩歲的那年,父母就把幼小的妹妹丟給了奶奶照看。爸、媽再一次帶着我踏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車,然而又是一次失望,這次不僅僅是失望了,而是聚集了太多太多的失望后而變成的絕望。轉眼間,就到了上學的年齡,看着人家的小朋友都背着裝滿美好未來的書包去上學時,我心裡充滿着渴望與羨慕,但是,我沒有問媽媽為什麼不讓我和那些小朋友一樣去上學,我知道,我和其他的小朋友是不一樣的,我是個不正常的小孩。就這樣,腦癱――這個漸漸讓我失去一切的病魔,已經伴我成長二十個春秋了。這些年有多少的淚水與痛苦都是它(腦癱)造成的,也因為它,爸媽也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尤其是爸爸為了這個家,沒少在外奔波。;;
我要謝謝我的爸爸媽媽,謝謝他們沒有因為我這樣而拋棄我,把我撫養成人,在今生,馨馨別無它求,只求來生,能讓我做你們的父母,讓我來照顧你們,以償還我今生欠下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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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一生:註定是什麼樣的?是每天在家洗衣、做飯,還是做男人的奴隸……我不知道,只知道,十八歲那年,我還在傻傻的做着白日夢,幻想着自己的未來,幻想着自己的將來是不是就是找一個自己愛的和愛自己的人嫁了,能擁有自己的一個小家庭,擁有屬於自己的空間。我不會很貪心,只要這一點點就夠了,一個女人只想平平凡凡的過一生,就是她最大的滿足與幸福。當自己疲了、累了、倦了的時候也能有一個可以讓我依靠的溫暖臂彎,有一個可以讓心有稍做休息的避風港。未來是什麼?未來就是會有一個未知的他,用他的真愛牢牢的套在我的無名指上,然後,牽着我步入彼此那未知而又憧憬的旅程,那是新的人生,新的開始,這時會有一對穿着紗裙和禮服的小孩,向我們慢撒着玫瑰花瓣,在漫撒着花瓣的同時,也在無形的播種下了愛的種子,這顆種子被人們稱之為永恆~~~純潔的婚紗飄落上了令人陶醉而又有幻想的玫瑰紅色,成了正比,這玫瑰花瓣,也可以說是為我們新的人生、新的旅程而綻放的禮花。我倆的身上在此刻同時沾滿了玫瑰誘人的馨香,也映紅了我那含羞的臉龐,走到了紅毯的端頭,那裡有見證我倆這份至死不渝愛情的神父,停止了腳步,此時的世界,就好像是為我倆停止了腳步而變的寂靜無聲,好像天地萬物和所有的生靈都屏住了呼吸,都在聆聽着我們倆同時含在嘴裡的同樣的一句話:我願意。在意音飄飄而落時,我聽到了屏住呼吸持久后的喧嘩與掌聲,還有那讓我很難為情的,就是人們哄喊着的吻一、吻一個、吻一個……。換戒指,同樣也交換了彼此的心,聽說無名指上的血管是通往心臟的,也就是說,我們的心是用紅線緊緊的拴在一起的,從此以後,我的心不用再到處流浪,我將會是一個完完整整的我,也不會再是孤零零的半個人了。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大家都說自己一個人不算是完整的人生,哪怕是你擁有的再多,什麼都不缺,可是,你永遠得不到的是心靈上的那種撫慰。都說,一個沒有另一半的人,在他/她的人生世界里就不會有“開始”與“結束”這四個字,那樣的話,只能說明這個人的人生還只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就已經隨着秋風的搖曳而枯萎漸黃了,不會再有第二個春天,即使有,也會是宿命的下一個輪迴。我和他在紅葉飄落時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我想象着來年的春天――那個使萬物復活的春天,也會有我們倆愛情見證的誕生,我們倆個愛情的結晶給這個火花剛要有些熄滅的家庭帶來一些生氣,被冰封了幾個月的感覺,好像隨着小草的萌芽也在漸漸的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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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孩二十幾年來的努力,就是為了穿上婚紗的那一天?是嗎?上述的只是人生新的開始的第一天,那顆被人們稱之為永恆的種子,只是希望美好和祝福的代言詞,它真的是永恆嗎?是!在婚姻與家庭沒有什麼情況之前,我不否定它,可是一旦暴風雨來襲之後,它就會慢慢的變,變的讓曾經對它抱滿幻想的人漸漸的陌生,還有,就是它的背後藏着為人不所知,為人不所曉的坎坷、波折與泥濘。不光是這些,還有,用紅繩緊緊拴在一起的心,也在慢慢的變鬆散了,當風雨來襲的時候,我們可以把它拆開來念:永恆――其實就是下定恆心,永不回頭。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一旦被別人採摘,是永恆的停止,也是幸福的開始。問世間情為何物?誰能來答述下一句……;
這就是女人應有的一生嗎?是嗎,不是,女人的一生,不是只能用屈屈的幾個文字來表達,來形容她一生歷盡的坎坷。;
人生如戲人生如夢一場遊戲一場夢……
――馨
面前與人共歡笑,
背後淚水誰知道。
心煩苦惱無人曉,
好似風中蘭花草。
2009-6-1415: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