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恨!
恨我沒早生一個世紀,
使我能與你對視站立在,
陰森幽暗的古堡,
晨光微露的曠野,
要麼我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
要麼你接住我甩過去的劍,
要麼你我各乘一匹戰馬,
遠遠離開遮天的帥旗,
離開如雲的戰陣,
決勝負於城下!
從余秋雨先生文中讀到了這悅目爽心且心儀己久的文字。
清晨醒來,瀏覽了空間,選了一個名叫東南飛的空間而入,透過它竟發現了另外的我:年輕的心在飛揚。
你!我!年輕的我。總渴望飛翔的感覺。撐開那留在兒時歡悅的記憶,湧現惟有韓劇特有的浪漫綠地:
攜來伴童曾游,到田間麥地,暢享!
奔!翻滾出科學家無法破解的未解之迷麥田怪圈。
叫!吶喊出比京劇更繞樑的‘哈哈哈’聲。
斗!摔打出如鋼似鐵的哥們兒情誼。
我!你!年輕的你,是否還將這份沉年女兒紅般地紀事珍藏?
我天真調皮地喊着‘西瓜’,你活蹦亂跳地叫着‘爆炸’。稚嫩的童音,綻放如花的身影。嬉戲當地流傳千世的這‘靜’與‘動’的古老遊戲!
你!曾經不陌生的你!
記否:蓮花池塘群伴偷小魚兒,老翁拿杖,你拿鞋,光着腳丫兒貓追鼠般喘着年幼的童趣!
還記否:後山溝里群伴挖地瓜,瓜頭謾罵,你呆嚇,我拉着你的小手兒,在高粱地里迷宮似地滾爬!
再記否:玩溜溜球時的那次毆打,慣勝的我氣憤地瞪着耍賴地你,彼此的彆扭次次化成了今日的沉默隔天的話,鞦韆樹下搶椅架!
憶到此,拙筆揮灑我心狂跳,似不懂事地孩子肆意地翻起了泛黃的書箱,切切找尋着高一讀過的道士塔。懷揣赤子之心抄寫了開序:
好恨。
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
接住我甩過的劍,
各乘一匹戰馬,
決勝負於城下!
如清泉般的句子沐浴晨光的寵兒!喜歡!
我!現在懵懂的我,久久沒有勇氣在文字中寫‘我’字的我。被這二十歲花季的一次邂逅,敲開了塵封了五分之一世紀的憶,珍藏的多情最終開在衷心的荷花澱!快樂!
兒時幕幕的戲,漫田舞山的我與你,兜着各自的彷徨與憧憬,扔出了羞怯而又如山般大的雙腳,行走在燈紅酒綠的都市。何時再續當初的戲?
遙遙無期!
昨日的通話,片刻的稍敘。
話筒一頭的你的音容聲貌依然帶著兒時童相的壟廓。
話筒這頭的我仍舊可以觸及你此時成熟的心。
話中有幾次斷隔可依舊流利,話中講得不着邊際卻符合你的侃性,話中的你依舊滔滔不絕…我附和地笑!
明白彼此的話語再不那樣純真,心卻明澈的澄!
青澀地放下話筒,轉身入後門,通向奶奶的老房。拿起筆記下了門橫樑上的‘…大清光緒貳拾伍年三月旬’其中省略號是模糊不清,絕對的原創!
老房經過歲月的流程,空留了殘破的幾行字!老房裝載了太多的故事,比歲月還要沉甸。
;年邁的吆喝聲響起!貫竊整個老房!奶奶叫我過去喝粥。
尋問着老房的歷史,奶奶放下碗傾訴前城往事;
槐木老房,當初的四合院破碎成了二合;
揪起了老人一輩子的辛酸…我不說欲哭無淚……(江州司馬青衫濕!我也不說);
而對於我,老房中;
飄蕩着我兒時童趣,化成你我今生最美的回憶!
一生珍惜!
如今放假的我,時不時地會走向後園的老房:
望着它靜靜的發獃,也或低着頭在屋前來回徘徊,
“能回到童年該多好”
心兒給自己一個濃郁的回應!
真正體會到越長大越孤單,
畢竟自己還沒有老房的那種滄桑,
它可以承受《百年孤獨》,
可你我這個二十幾歲的青年能麻!
電影可回放;
往事豈能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