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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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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誰能傾聽城市的吶喊,防衛的人心如同堡壘,每個人都不想傷害別人,同樣也不想被傷害。白駒過隙,時光蹉跎,我們終究一天天的長大,也會慢慢蒼老。我們曾渴望自己不負於生活,我們曾渴望暮年轟轟烈烈的回憶,所以我們在一個編織好的夢境里,久久的,長長的。現實擺在我們面前,於是,我們拚命為自己找一個世俗能夠接受的理由。殊不知卻已同時掉進了自己早已挖掘好的陷阱里,然後再拚命的向上爬,等待着過往行人的搭救,最後重生……

  童年篇

  我出生在這個小鎮,從小家教甚嚴,很少接觸這個形形色色的社會,很多時候都用防盜門、窗武裝自己,心甘情願把自己困在家裡,值得高興的是有個姐姐為伴。

  記事起,我就喜歡在夏日的黃昏抬頭看着天,然後用手指着漸現的月亮,小聲的對姐姐說:“看,她看着我呢!”那個時候,我一直以為世界就這麼大,爸爸,媽媽,姐姐也便成了我的一切。

  爸媽為了事業,大概也是為了生存,把我和姐姐寄養在爺爺奶奶那裡然後去了城市工作。生活換了個環境,多多少少有點不習慣。

  漸漸,我適應了這種沒有束縛的生活,所以我能無憂無慮的奔跑在田野里,所以我會偶爾揚起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衝著別人甜甜的一笑。

  那個時候喜歡抓一種背上是青色硬殼的甲蟲,然後用一根很細的線系住它的腿,手裡牽着另一頭,讓它自由的飛,我快步的跟着它,因為聽奶奶說它可以帶我到爸爸和媽媽那裡去。無奈甲蟲只會原地打轉,到最後居然是線被纏繞成一個結又一個結。我傷心的坐在地上大哭,姐姐跑過來,拍拍我的頭,笑着對我說:“別哭別哭,媽媽很快就回來接我們回家的。”我馬上止住了哭泣,轉過頭望着姐姐,一句話也不說。

  爺爺奶奶種莊稼,每天好象都有忙不完的事,所以經常忽略了我和姐姐,以至於我可以穿一件很髒的衣服,掛着兩抹鼻涕,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門口無所事事,紅撲撲的小臉生生變成灰褐色。

  鄰家的小夥伴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從門前路過,歡聲笑語。他們總喜歡在晴天的時候在我家門前的小土台上彈彈珠,而我也最喜歡搬個小凳子,把腦袋湊過去看個明白。當時特別好奇他們為什麼能把彈珠彈那麼遠;也不明白他們是怎麼瞄那麼准,很遠的距離都能命中。飛揚的塵土映襯着他們的歡樂,還有我的。

  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鄰居喜歡說我是撿來的孩子,說我和爸爸媽媽長得一點都不像,說爸爸媽媽都不喜歡我,而是喜歡姐姐。

  奶奶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很濃厚。

  不知道等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好象指頭早已經不夠用了。那個時候沒有電話,在事先沒通知的情況下,爸爸媽媽回來接我和姐姐回家了。媽媽一脈溫情的眼神看着我,而我卻躲在奶奶背後不敢去面對他們的目光,因為爸媽那熟悉的面孔漸漸變得陌生。媽媽哭了,她覺得她對不起我們,姐姐很懂事的跑過去摸摸她的頭,讓她不要哭了。而我仍舊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回家了。

  生活回到了記憶的開始,就好象地球繞太陽旋轉一周又回到了這個地方,只是地球還是那個地球,而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自己了。喜歡站在陽台上看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或者匆忙,或者悠閑。外面的世界其實很精彩。但爸爸告訴我,外面的世界同樣很無奈。不再喜歡像以前那樣封閉自己,因為我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

  姐姐進小學了,我因為沒達到年紀,學校不肯收。

  爸媽仍舊要工作,所幸的是他們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會回家,和姐姐一起回來。所以我每天呆在家裡看着牆壁上掛鐘里的分針追趕着時針,然後一圈一圈的超過它,當它們重合在十二的時候,家人會一起回來。我會笑着給他們開門。一般吃完午飯,他們就又出門,然後等時針指向六、分針指向十二的時候,他們就又回家。我還是笑着給他們開門。

  這種生活持續了一年,當媽媽用布給我做小書包的時候,我漸漸的明白,終於,我也要上學了。

  小學篇

  媽媽帶着我去報名,我看到了許多陌生面孔,雖然他們都衝著我在微笑。

  我記得第一天上課時,老師要求我們做筆記,當時連筆記是什麼都不知道,老師講課的時候,我就認真的聽講;等老師在黑板上寫東西的時候,我就拿鉛筆在紙上畫飛機。當時最喜歡上數學課,跟着老師一起念阿拉伯數字,從一到十。

  上學開始,爸媽就經常對我說,一定要好好的學習,不然將來就會和他們一樣云云。

  所以我收斂了許多。

  那個時候流行家長送子女上學,但我和姐姐從來都沒有享受到這種待遇,至少我一次都沒有。可能是爸媽實在忙,抽不開時間;也可能為了鍛煉我們。而不懂事的我曾不止一次的要求爸媽接送,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久了,習慣了,融進了學校生活,也能夠理解上學的意義。

  小學班主任是一名剛畢業沒多久的年輕女生。

  每次期中考試過後都要開家長會,短短的兩個小時彷彿渡過了一個世紀。站在陽台上能夠清晰的看到教學樓亮如白晝的燈光,每個班都是人頭攢動,我隨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迷茫,不管考試成績是好是壞,媽媽回來總能夠教育我大半天。鼓勵的話總是留到最後,而那時,我已經昏昏欲睡了。

  那個時候學校老喜歡要我們義務勞動,譬如給樹澆水,給花鬆土,拔草之類的,更可笑的是,他們還美其名曰的給我們開設了一門勞動課,專門做這些破事。可憐我們小小年紀,就當上了童工。

  記憶回到三年級,每個星期五的下午最後一節課是大掃除。老師要求我們兩個組的帶抹布,兩個組的帶桶,如果不帶就罰站。我有幸被分到那個帶抹布的組,結果一時大意,忘記了帶,這可把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要知道罰站是多麼難受的事啊。靈機一動,解下了脖子上的紅領巾,揉成一團,衝著組長揚一揚,就這樣躲過了。好象已經忘記了老師曾經教育我們,紅領巾是國旗的一角,是革命烈士的鮮血染紅的。但革命的精神卻一直在心裡,亂七八糟的大掃除過後,再把紅領巾繫到脖子上,雖然沾滿了灰塵,熱情還在那裡。

  四年級的時候,第一次沒捧得三好學生的獎狀,我哭了。

  一學生家長跑到學校,找到班主任,說了一系列的好話,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其目的無非就是要老師

  好好培養他家孩子,期末考試,那小子從班倒數第二名上升到倒數第五名,拿成績單那天,當老師把三好

  學生獎狀發到他手上的時候,我低下了頭。

  小學唯一一次被老師嚴重批評,其實我是被冤枉的。

  事出有因,那個時候門鈴是件稀奇貨,小孩子嘛,出於好奇,誰看到了都會情不自禁的按兩下,剛好樓下一家新安了道防盜門,需要強調一下的就是,樓下那家據說有點背景,什麼局的什麼官來着。我從小都不是一個圖新鮮的孩子,可有天,那家女主人突然跑到我家來,說什麼我按他們家門鈴,嚴重影響了他們家日常生活。媽媽很嚴厲的看着我,問我按過沒,我說沒有,然後那女的就走了。事實上我的確沒有按過,難道我每天上學走路按了他家門鈴就走得快些?第二天,老師把我叫進了辦公室,橫七豎八的把我批

  評了一頓,我想反駁,但沒有餘地。只記得老師說得最多的一個詞就是“素質”。所以我把素質牢牢的刻印在自己心裡。

  六年級的時候學校開始分起了快慢班,我雖經過不懈的努力,可還是被別人擠進了二班。二班就二班吧,反正馬上就升入中學了。

  初中篇

  初一的時候,莫名其妙的當上了宣傳委員,奇怪的是我何德何能,字寫得不好看,圖畫得不像樣。辦第一期黑板報的時候正趕上美國轟炸我國大使館,我別出心裁的在黑板上寫了大大兩個字,“愛國”。這一舉動在當時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因為從來沒有誰見過這樣的黑板報,我正自我陶醉的時候,班主任劈頭蓋臉的把我訓了一頓。我又只得求爺爺告奶奶的請那些能人幫我弄。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盛行的這話停止了我前進的腳步,因為我做不了主。說來自己都不敢相信,班主任居然是美術老師。我禁錮的思想和他獨特的審美能力格格不入,所以我知難而退。

  再接着,我們整個班被劃分到了另外一所中學,而我也開始了初二生活。

  一個荒郊野嶺的地方,每天騎車都要半個小時。學校為了抓教學質量,不惜犧牲學生。每天早上六點半開始早自習,可想我每天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刷牙洗臉,什麼時候跨上自行車,真是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過程是美好的,可結果呢?一個個蓬頭垢面,精神萎靡,像剛從牢房裡放出來一樣。

  轉折發生在一個大冬天,一學生為了早自習不遲到,拚命的蹬車,結果與對面來的大卡車親密接觸,夭折了。我們的早自習也就從原來的六點半推遲到七點十分。說來應該感謝那位視死如歸的同齡人。

  班主任是一名年過三十的中年男人,也許平時操心過多,導致了頭髮的背叛。他總喜歡下課休息的時候給我們講所謂的重點,然後一直到下節課的老師過來,他依舊對我們戀戀不捨。走的時候總要問我們是不是都弄明白了,而事實上,課間十分鐘是很少有人會認真聽講的,特別是我。

  老喜歡走神,因為看不清楚。

  同桌提議去電子遊戲機室放鬆放鬆,我婉言拒絕了。我對那花花綠綠,極度刺激感官神經的東西並不感興趣。

  我很奇怪為什麼當人消極的時候,總想找個什麼東西寄託一下,哪怕只是一下。韓寒的《三重門》在那時很風靡,我是很忠實的讀者,因為我就是文中那個林雨翔,只是我比較習慣沒有susan,一個人的生活。

  剛跨進初三,緊張的氣氛已經籠罩,媽媽沒有工作,一心一意的照顧我和姐姐的飲食起居。昨天剛喝完安神補腦液,今天金思力又買回了一個療程。

  父母總是樂此不疲的為著我。

  學習的確很緊張,就像戰爭之前的部署一樣,面面俱到。

  閑暇時,輕輕的把CD打開,王菲那天籟般的歌聲將自己深深感動。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颳起了一股“同學錄”風,今天這個同學跑過來,扔給我一張;明天那個同學過來,又扔給我一張,最後居然發展到上課都在寫。並不是說我的人際關係怎麼好,每個人都是這樣,他們以同學錄上朋友的祝福為榮,比比誰的多。措辭的時候,我竟然忘記了該寫點什麼,關係好一點的還好說,信手拈來。而沒有什麼交情的呢?甚至整個初中都沒說過兩句話的人呢?虛偽的祝福看得我都過意不去了。

  老師教育我們好好學習不是為了自己將來的前途,而是擔心我們父母口袋中的人民幣。赤裸裸的聯繫,而又是那麼自然,絲毫沒有牽強。

  那時候,區一中在我夢裡。

  高中篇

  一波三折,最後的結果還是我如願的進了區一中,從此脫離了義務教育的範疇。

  開學第一天,校長說了這樣一句話,“進了一中,等於你們的一隻腳已經跨進了大學的校門。但前提是你們要繼續努力。”可惜我只聽到了前半句,後半句被我忽略了,所以我忘記了努力。

  因為我們都不會飛翔。

  高一屬於兩極分化極其嚴重的階段,因而很多人都在這個時候迷失了自己,包括我。

  媽媽因腫瘤住院了,當時情況不容樂觀,休克在了手術台上。爸爸很堅強的在病床邊照看着,並讓我們不要擔心。兒牽母之心相信大多數人都能理解,我很努力的讓自己面帶微笑的坐在媽媽病床前,和她講着一天在學校里發生的趣事。

  所謂吉人自有天相,媽媽很快就康復了。

  所以,家庭在我眼裡,是人生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還是爸爸那句話說得好,“今生有幸成為一家人,下輩子是什麼樣,誰都不知道,所以要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我一直把這話銘記在心。

  爸爸在我眼裡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他那質樸、穩重每時每刻都影響着我,從小他就教育我該怎麼樣做人,該怎麼樣做一個男人。雖然在別人看來,他是那麼的不苟言笑,但他其實很平易近人,因為他都是把關愛放在心裡。

  高二的時候義無返顧的選擇了理科。

  我本不喜歡理科,因為我記不住數學那麼多煩瑣的公式,記不住物理里的那些常量,更記不住那麼多的化學反應。之所以選擇,是因為我更不喜歡文科背來背去的,跟個古人一樣,每天搖頭晃腦。

  那年籃球賽,我們拿了第一。

  同年,一次偶然,我加入了04級體育組,開始了一段豐富的人生旅程。

  我算是加入比較晚的了,所以訓練的幅度比他們都要大。每天教練特別的“照顧”我,等隨隊訓練完之後,還要求我獨自去操場跑1500米。等到我訓練完的時候,學校的食堂早已關門了,我又只得拖着疲憊的身體慢慢走到學校超市買個麵包買瓶水,草草的填下肚子。爬上教學樓,開始上晚自習。

  身體機能與營養是息息相關的。這種生活持續了兩個星期,我的身體向我提出了抗議。慶幸的是我很快就跟上了大部隊,所以作息時間可以和他們保持一致,狀態也有所緩解。

  忘記了流汗,忘記了流血,忘記了流淚,但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份情誼,那一段出生入死、同甘共苦的曾經。圍着四百米的操場跑二十五圈,現在回想起來,禁不住咋舌;一中到二中的距離,我們全部用腳步丈量;兩百公斤的杠鈴扛在身上,蹲下然後再站起來,肩膀發熱,背冒冷汗。我們都很堅強的挺過來了,用我們的意志力。

  高中的校風很嚴,課時是絕對不允許學生出校門。

  偶爾幾次,訓練完后和他們一起翻牆到校外加餐,剩下的時間,我們就組織好一起去網吧集體CS,讓自己極度疲憊的身體得到些許放鬆。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真變壞了,然而轉過頭來,看着兄弟們眼中的無奈,我也就不以為然了。

  周杰倫的八度空間專輯發行,很喜歡裡面一首《半島鐵盒》。

  緊張的高三來臨了,每個人都感覺大敵當前,空氣好象都凝固了。作為體育生,我們自感肩上的擔子更重,因為四月份我們就要參加全國體育高考。我們不僅要體育成績,文化成績同樣重要,所以不再讓自己放鬆,讓自己像拉緊了的箭弦。

  由於一次意外弄斷了自己左膝蓋的韌帶,頓跌谷地。

  最後一屆高中運動會,我們04級體育組出盡了風頭,包攬了所有項目的前三名。至今回味4×100米接力賽,我把第二名甩開了足足十米,在風中聽到歡呼聲是那麼悅耳。感謝那些為我加過油的人。可能那個時候覺得自己是精彩的,覺得這個世界是需要我們的,至少沒有辜負別人對我們的期望。

  四月份,生日的那天,結束了體育高考。成績還算正常,達到了一類本科的分數線。

  高考結束了,成績還算不錯。

  帶着些許遺憾,帶着夏日的熱浪,我踏上荊州這座古老的城市。

  大學篇

  想象里荊州一定是一個古香古色,充滿了人文氣息的城市。家人驅車前往,沿路走沿路失望嘆息,卻是我不停的安慰他們。畢竟我需要在這個城市生活,所以我不得不提前的適應這個環境。溫室里的我,第一次獨立的生活。

  校園很小,但容得下我的心。

  寢室是標準的四人間,上面床鋪,下面書桌。設施還算現代化。

  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四處遊走的人,更多的時候,我寧願待在寢室里。慢慢的,和同寢室的熟悉起來,也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變得脆弱,變得敏感,因為身邊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悲傷,止於寂寞,很多時候,我都把它當作無病呻吟。

  體育學院要求出早操,所以我們每天都要很早起床,揉着朦朧的睡眼到操場集合訓練,身體受完折磨后,輔導員總會拉着飢腸軲轆的我們訓個沒完,儘是些芝麻綠豆大的事,耳朵受完了折磨后,我們才能吃早餐,然後回寢室拿書上課。一直以為自己年輕,而錯把幼稚也當成了年輕。

  很多人都戴着虛偽的面具。物質的滿足欲遠遠比精神上要重要得多,我永遠都接受不了那些他們覺得不以為然的事,甚至不敢相信那些事居然就發生在身邊。緣於寂寞,升華為所謂的空虛,每個人都會有這種感受,只看該怎麼樣去面對,積極還是消極。

  校學生會要競選學生幹部,十五個名額,競選的學生有兩百多人。經過不懈的努力,我有幸成為那十五分之一。

  我們不是蟲子,但過着蟲子一樣的生活。

  他們說計算機老師美若天仙,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所以我們每次上計算機課都會坐到第一排,而其他的課,從來都是坐到最後一排。我並不擅長發現身邊的風景,但我喜歡和他們一起,有種溫暖的感覺。

  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明明過得比誰都好,還要爭破腦袋去申請貧困生補助。更讓人不解的是,貧困生居然左手NOKIA,右手MOTOROLA。難道社會沉淪了,黑白都已經分不清了嗎?那時起,我們變得憤世嫉俗,所有人都會被我們認為是壞人,包括自己。

  忘不了兩個大男生騎着一輛雙人車繞着荊州城牆飛奔,忘不了其它車上的情侶那詭異的眼神。世事如此安排,我們儘可能的享受上天賜予我們的一切,哪怕只是細小末節,哪怕只是一粒塵埃。

  學校有片人造湖,被我們戲稱“情人湖”,因為每天晚上都有很多情侶坐在湖邊的小凳上卿卿我我,旁若無人。

  時間總是像流水一樣。

  高度、深度、遠度,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有所改變,每個人的世界都不同,所要面對的也不盡相同。但我一直相信,人與人之間不可能永遠隔着鴻溝,就算是陌生人。

  靠近,然後又離開。

  感謝生命里那一朵曇花,抱歉沒有讓她綻放。選擇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或者干預,所以我微笑着離開。

  我知道失敗並不意味着浪費時間與生命,它意味着我又有理由去擁有的新的時間和生命,與此同時,我還能冷靜的低下頭,發覺自身的不足,所以我可以活得很幸福。

  社會篇

  理性的捫心自問,突然發現,我就這樣死掉了。

  我一度天真的以為自己的想法就是所有人的想法,因為自己是一個大眾化的人。而我忘記了每個人要走的路,要到達的終點都是不一樣。

  所以我冷靜的對待自己,改變初衷,發現其實我也可以活得很快樂。一段時間,人總會有所領悟,沒有順水舟能夠陪你到終點,不要因為一時的順路而錯過了那艘本該載你到終點的船。當我生命的那艘船駛過的時候,我不想錯過,更不想失去,因為我知道,一旦它走開,我又會死掉,然後耐心的等着下一個輪迴。下一個輪迴會是多久?來生嗎?

  應該把眼光放遠一點,不再僅僅局限於現在,因為現在很快就會變成昨天,而昨天,已經定格在了記憶的畫面。愛,不再單純的是昨天和今天,我們應該給它加上一個未來,給不起未來的愛,不是真正的愛。工作了一段時間,明白了社會上的種種無奈與艱辛。人總是經歷過,才懂得珍惜與擁有。

  一切都在繼續……

  聽,天使在唱歌。

  一切就像是夢境,眼前的星星讓我眼花亂綴,閃閃發光,落在了我的肩頭上。不必再悲傷,緊握住我的手,溫暖的擁抱我。閃爍的星星如此美麗,讓這裡充滿了愛。溫暖的時刻與你同在,就像天上那些讓人眩目的星星。

  她,可以改變一個人,徹頭徹尾,無數的勇氣與動力鼓舞着我繼續向前。而夜晚,也不再漫長,內心已被充實填滿。

  重生,一個被喚醒的念頭,一份失落已久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