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在榕樹下
柔和的陽光,象甜美的夢,象多情的詩,灑在青山上,灑在小溪上,又透過村頭那棵橫枝豎叉、密莖濃葉的古榕樹,斑斑點點地灑在樹下站着的兩個人兒身上。
“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就是……”東邊這個開口啦,語氣里藏着莊重、挪榆。
“嗯?我不認得你!”西邊的那個回話啦,幹練的語音表明主人神聖不可犯。
“這……咳!大表嫂不是跟你說好了?我就是成石!大表嫂說,手裡拿着繡花帕子的就是我要約會的玉秀,你……”東邊這個大膽的餓說。
“你就是成石?哼!”西邊那個頭一扭、腳一跺,走啦。惹得古榕樹兒搖曳着,象伸出千百隻手兒要把她拽住。
“怎麼,你就走?……”東邊這個楞了,搶先幾步把要走的攔住了。
緘默了片刻,成石來火了:
“瓜皮嘴,自己同意的餓事情又變卦!什麼意思?”
“我要會的是當解放軍的成石,對不起,你這個成石靠邊站着吧。”
“哈哈哈——”成石禁不住嘴兒一咧,朗聲大笑起來。他說著脫下身上的便衣,露出了軍裝,又認真的餓戴上軍帽。“嘿嘿,我只說‘當兵的’不知你可喜歡,這下可好,偏偏要‘當兵的’,真有意思。”
“我才不喜歡你哩。”玉秀的臉泛紅了,眼睛卻更亮了。她的手裡的繡花手帕往成石手裡一塞……
一直悄悄伏在樹枝上偷看的喜鵲兒羞得扇起翅膀飛走啦。太陽看見了沒有?不曉得,只是,那陽光更柔和、更象夢一樣甜美、更象詩一樣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