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壹零年以後,深圳的日光很溫暖,天空的顏色突然比以前藍了。
凌晨三點三十分我離開了網吧,回到小屋裡,將雙腿折在胸前。
寂寞是個巨大的圓球,無止境的來回滾動。
壹零年的生日未過,但我決意要做一個散淡的人。
因為心裡有頭無望的猛獸,肆意的扯着那些過期的憂傷,也因為輾轉來輾轉去仍舊不太習慣這種無趣散淡的生
活。
所以,我,喜歡一個人。
一個人在睡夠8個小時之後,在鬧鐘的叫囂中,掙扎着起床。
我也不知道腦中怎麼會浮現她。那個溫柔可人的女孩,經年後遇到。
這真不是一個好笑的玩笑。太奇怪了。
中午,喝下瓶的礦泉水,熱風吹着發燙的臉頰,這感覺格外的好。
是的,我只能用好來形容。
因為,或許喜歡一個人是甜的。而我抬起頭的時候,眼睛卻很迷茫。
我站在日光下看着車水馬龍碾過鋼筋水泥的喧囂,滾燙的臉頰很是悶熱。
那一瞬間,渴望一場淋漓盡致的呼喊!
可,最終只是感覺心底那抹沉重的壓抑,蠢蠢欲動,找到缺口的一瞬間便會傾瀉而出。
我,希翼又害怕一場無止境的思念。
那麼。那麼。遠。
(2)
衝過涼便把自己甩在床上。
不是很飽,反正不餓,只是不想吃。抑或,不想走動。
躺着躺着,還是去了。
朋友說,過來吧,吃頓飯。電話裡面一個勁的催。
用了1分鐘穿衣服,沒有鏡子。,頭髮凌亂。
這家飯店的烤魚在龍華這個小鎮很是出名,卻是不太大的店面,擠滿了客人。
朋友邀請的朋友我不是很熟,零七年有一段時間經常見面,是個很愛美的男人,養着一個和我年齡一般大的女友。
據說,感情不錯。
女友終日無所事事,坐在電腦前遊戲來遊戲去,對着視頻拍過來拍過去。
每個星期都會去商場淘一大堆很怪異的的所謂個性服飾,每個星期都會去做一次美容,可每個星期臉上都會長
痘痘,每個星期男人的信用卡總是負債狀態。
據說,那男人很疼她,應該的,甘願的。
又想想自己,同樣是男人,差不多的年齡,差別很大。
飯桌上的話題,繞過來繞過去,總是男人和女人。
聽着,吃一口香噴噴的烤魚,喝一口王老吉。
不關我事。
夜空很迷茫,很蠱惑。
都是過客。
(3)
近日,
醒過來后,便不再貪睡。
就是這樣,白日里看着藍藍的天,怎麼總是晴空?!
着實不喜歡這樣。
前天,洗了大量的衣服被單,抬起的右手腕還隱約有點酸。
像是一個咒。充斥了我整個生活,迷幻了我的整個神經。
將最後一把涼水拍在臉上,我想,大抵像我這種碌碌無為的人都害怕,
害怕一場漫長的蟄伏、積累抑或等待?
最後,在等待中頹喪、蒼老。遙遙無期的憧憬…
恰如一場花事。
了。
(4)
勞累過後的腦細胞散落一地,夜深,不想睡。
誰,打翻了我的思緒?
哪一日。輕然日出,不再錦衣夜行。
那一日,她心中有一條長江,我心中有一條黃河。
彼此奔騰不息
哪一日。我能陪她看細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