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魯南,猶如桑拿,雨水,全省都下了,就是魯南還是蒸人的桑拿。天氣正遇到大暑,魯南有個傳統習俗,暑天吃喝羊肉湯。這是魯南一帶的特點,依詢是魯南的地方特色的名吃。到底是什麼時間的遞嬗成“節日”,也許沒有誰說的清楚。不論誰只要到了魯南一帶,地主之主人,首先請客的就是去飯店裡請吃羊肉湯,特別是暑天,當然辣子雞屬於同名的品牌。這裡我要說的羊肉湯,讓人每年大暑天難忘,猶如饕餮羊肉湯的節日。是個大有故事的“節日”。
每到大暑天,特別是大暑天這日,棗莊的大大小小飯店裡,都是宰羊,剝皮。飯店裡的老闆在天剛剛放皓,就早起床開門營業,光着膀子,腆着大肚腩,刻意地在飯店門外把羊庋架起來,親自操刀,親自剝皮,然後車裂,似乎在作秀。大廚師們更是嫻熟的剝皮,快到晌午,來飯店裡買羊肉的人絡繹不絕,甚至排隊的人排的老長老長。有端着碗的,有端着鍋了,有提着壺的,有提着桶的,有開車來的,有步行來的,有男的,有女的,有外地了……外來的客人看到如此的喧闐場景,如若事先不了解個中緣由,絕對是疑惑於心的。
有的人嫌棄這個飯店裡的排隊太長,就到另一家飯店裡去,結果另一個飯店門口的人更是人滿為患,只好再拐向另一個飯店,誰知,再尋一家,仍舊是人頭攢動,弄的飯店裡老闆見了,漲紅了臉,一個勁的給顧客作揖求饒,羊肉已經告罄。一家比一家厲害。有的人開車圍着市裡繞了一大圈子,竟然買不到羊肉湯喝。心裡十分忿恨,起個大早,竟然喝不上羊肉湯。什麼社會,哪裡來的那麼多有錢的富人呢。俗語:物以稀為貴。越是鮮少,羊肉也隨風見長,從平素五十元一市斤,一天之內飆升到到八十元一市斤,都是難以搶到手。原因是頭天就有人專門定製了。有路過的人看不慣了,就自言自語的說,人呢,都是沒有出息頭,早不吃,晚不吃,單單等到大暑這天吃,怪哉!難道今天吃了就包治百病?明天吃就無效了?我看,即使年年吃,腰痛病該犯還是犯的。這都是富人燒包的一派胡言。五門不鑽,單鑽六門。今天吃肉喝湯,也不會多長塊肉放那兒。
中醫院裡的老中醫也是早早的湊熱鬧的想着法子盈利的。賺取那些信邪的人的錢,說是大暑天貼膏藥,可以治癒腰腿疼,關節炎,哮喘病,氣管炎等,老毛病多年的,冬病夏治,夏病冬治。一旦今天貼上了,連續貼上三年,就能醫治絕症。被廣告忽悠的老年人,特別是有哮喘的,氣管炎的人,一愣一愣的,是一絕。有很多翁嫗老人,迷信思想在心靈里作祟, 心裡也是明明相信科學的,也知道這個“狗皮膏藥”不靠譜,但經不起醫院醫生的瞽說和賣命的忽悠,有的人認為,反正不差錢,治好更好,治不好,也花不了幾個錢,有病治病,無病健身,買個放心,萬一瞎貓碰着死老鼠,治好了自己幾十年的哮喘病,豈不是大喜大樂。反正沒有壞處,只能有好處。必須相信醫院的,這可是正規三甲醫院的,不是街頭的無證野醫賣狗皮膏藥的。於是醫院裡排隊的人如若不折回來,幾乎都能排到好幾里路遠的。看似每個人百十元錢不起眼,可是一連三天下來,對於醫院裡來說,是個相當可觀的收入呀。臨走了,醫生們都是不忘了關注一下,下次別忘了貼膏藥的時間,然後再補充一句,喝羊肉湯補身子。看來羊肉湯,是人人必喝不少了。
工廠食堂里喝,家庭里全家喝,老年人公寓里喝,小餐桌里喝——瘦弱身體的小孩子更要喝。據說,有的飯店為了這一天的到來,早已在一個月前就做了充分的準備了,到處簽訂生羊合同。據知情人士透露,大暑這一天的收入,就足足趕上全年的收入巨利。看來,故意的忽悠市民,大造聲勢,抬高自己的收入,打着各種牌子的廣告,鋪天蓋地,目的就是為了讓群眾腰包里的錢掏出來,好賺的盆滿缽滿。眼下有經商之道的商家,小眼一擠吧一個點子,真是把賬算到了骨頭裡去了,不佩服不行,誠然,醫院裡醫生的醫德也值得質疑。
羊肉湯,你不想喝,都是不行的,家裡有老年人的,孩子如若不給買送,老年人會說你不孝順,捨不得錢給老的富養身子,老年人的鄰居早上互相見面寒暄打招呼,就說,你的孩子今天什麼時間給你送羊肉湯喝,如若沒有電話提前告知送。那麼老年人就沒有面子,兒女子孫成群,怎麼就沒有一個孝順的?孩子見面也是自豪的攀比,我們家上午就喝羊肉湯,我們家裡冰箱里早就放了好幾斤羊肉呢。我們全家準備上某某大酒店裡喝羊肉湯,你們家有嗎?如若今天家裡真的不喝,孩子不僅沒有食慾,還會哭鬧着呢,孩子大些的,如若沒有喝上羊肉湯,在外和同學們臉前凸顯的好囧。又不是什麼大東大西的買不起,所以作為一家之長,絕對的在這個時候,不能小氣掉鏈子。喝,必須喝!面子也要,臉光也要!該炫的要炫!不至於到打腫臉充胖子地步,也不至於為了羊肉湯到了摔鍋賣鐵的地步,更不至於賣兒鬻女的地步。喝,說嘛得喝!就是這樣,每一年的大暑天的羊肉湯,說你不喝,那是自欺欺人。想不喝都難。除非家庭里有非常特殊的情況例外。羊肉湯呀,羊肉湯,什麼時間的大暑天,沒有人再提及它呢?什麼時間不能人云也雲,順其自然呢。魯南大暑天的羊肉湯,欣喜的也是你,憂悵的也是你。這一地方的特色普及與異變,是否還有政府的理念夾雜在內推波助瀾呢。真是不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