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在窗上的紙鶴
入了灰,是天色還是窗沿。摺疊好的紙鶴一隻連着一隻,懸在窗上,安安靜靜。
枯萎的蘭花,乾裂的土地,飄逝的靈魂,倒塌的土房,安安靜靜。
月亮啊,冷冷清清。卧眠的老貓,深夜未醒。犬吠,犬吠,犬吠。大雨傾盆,走了風聲,只是,驚了誰,誰卻不是老貓。
太陽啊,風姿綽約。焦躁的柏油公路,挑擔的大爺,還有遠方的,遠方的記憶。在林間,在山谷,在流淌,在飛翔。
懸在窗上的紙鶴,還是起灰了。
夏
窗外的知了不知疲倦,掀開了郴地夏的序幕。只是叫聲單一,像極了僅僅用炎熱來形容的夏。也罷,可愛的生靈所傾訴的夏的情愫,人類無從知曉一二。
只見陽台上的盆栽露了新芽,迎風而舞。纖細的小綠芽在風中徘徊不定,搖搖欲墜。慌了的生命,待風息,也便不慌。夏,裹挾着熱風,吹刮著涼風,甚好。
悅耳的鳥鳴,傳入耳際,夏的銀鈴,便是這般無意闖入的造次。匆忙行走的人兒,只注意了汗流的煩悶,卻用浮躁湮滅了清靜的根源。還有散落的殘花,成泥,塵泥,都是生命的歸宿,只是,花兒,該是春天的。
從山間帶回的新茶,遇熱水便瀰漫著綠的氣息,濃郁的苦澀,入喉的微甘。極苦后的微甜,雖難以下咽,卻自有一番滋味。新茶到茶渣,僅僅是一杯水的作用。
我愛着的綠色,春天才長成。夏的繁盛,加速了綠色的蔓延。
偶爾灑在我剛晾好的衣服上的陽光,開始調皮得像個頑童,才記起,頑童是我的外號之一。怎麼得名,怎麼延續,記不清。只有時間,入夏。
入夏,知了叫了,鳥兒歡歌,綠樹相映。起風,起風,生命生生待息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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