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行動
陽春三月,我們早已聽得布谷鳥叫了。
不過,田間、地頭因為覆蓋著厚厚的白雪,而讓這有着春意濃濃的春天腳步,放慢了些,有些暫時還被蒙上一層冷的雪,好歹,太陽光已經從山後升了上來,暖暖地照亮着這天山大地,照亮着這“杏鄉”廣場。
廣場原本是寬敞的,還有剛從雪被窩裡鑽出來的小草,全被這人山人海給吵醒了,也嚷嚷着,伸長脖子探頭想看過究竟,看看這熱鬧。熱鬧中有人踩了腳後跟,也有人給擠倒的,倒是有人拉的也有一大把,原本他們是參訓人員,如小閔、小謝等,已經從我面前給擠過去了,看那形態,就已經知曉,今天是他們找工作的好日子,看他們咧嘴所笑和聽聞口中所說,自然是要找一個既離家近的,又要能掙上錢的好工作,小謝說:“那是當然!”。看着企業這麼多,繞着廣場標誌性的符號,就有一大圈,特別是那廣場標誌,最讓人醒目,那是繞在鐮刀上的科技,意蘊這是農業大縣,今後要走農業現代化之路,那串燒着的幾顆小星星,便是農民的夢想,也是“杏鄉”人們寄予的希望和對美好生活的寄託,只是這底座上的噴泉,沒有能發揮作用,那是因為那底座里還遍着寒氣的雪,正在肆虐地侵襲這原本寬敞的天地,因為有根,因為有肥沃的土壤,可也是因為有雪,讓它們在心性與純地,碰撞出了開放的好時光,但是未以將潛能完全開發,還在摸索着前行的路。有些門已經打開了,可好像還是有一層玻璃門;可有些門還打不開;有些門打開了,可進的人還是有局限、有差別。人們往往只是躋看,這窗前的風景,那裡曉得窗口內,已是萬人歡騰、歡呼聲在叫、在喊着這個世界,在衝撞着這個平靜,也許他們還沒有做好準備,就要讓他們跨上這雪地爬犁,雪犁是快跑了,可我們的農民的心思,還沒有跟上,就像站在雪犁上看遠處的雪山茫茫,哪裡曉得這雪下面,將是潛能開發出的這萬紫千紅的春天;也許只有羨慕了,可想抓住手中,又覺得那暖暖手中的寒意浸過全身,暫時有了神智清醒,可還是有點迷糊,原來是春意倦人,也是有原因的,也就是經歷了一個冬天的睏倦與束縛,要想將自己的心胸全部打開,還需要時間,還需要礪煉,更需要自己學着開發,學着做人才。
這不,今天是3月27日,是陽春三月最為濃情的日子,也是三月快要接近尾聲的日子,卻還是通向花開一季的四月頭,好呀,小閔如同我一樣,瞧着這高高的直插雲宵的鐮刀出神,卻被小謝最為尋常的舉動給打破了,“快看呀!有這麼多企業招工,看樣子是定能選中的了。”小謝說:“你想得美,你看上人家企業,人家企業還不定看上你。”小閔說:“誰說的!現在你們沒有聽說,報紙上,廣播電視台------天天都在喊‘民工荒`”。
你曉得“民工荒!”,是什麼意思嗎?那還不曉得,就是缺民工吧,是呀,缺民工,你沒看我這等農民工,又是何等的農民工?年輕,有活力,身體結實,有幹勁,又有技術------這可是搶手的“貨”,小謝,撅了撅嘴,不相信。可小閔沒有辦法,只好驗證,便倆一起走進那招聘場。他們倆一塊走到一個州上製藥企業,那可是個好企業,聽說試用期運行就有2800元的工資,待轉正了,還可以簽訂合同,加工資,交五金呢,可一問到那工種,卻不是自己喜歡的,倒時公司看上了,要讓自己干普工,那又是細巧的活,自己又干不來,要是干技術活,憑藉自己冬訓學來的砌築技巧,還用不上,資質又沒有,卻又證明不了自己,得拿出證件出來,剛說自己能幹,那又如何呢?
於是又繞到前台,看着那縫紉比賽、烹飪比賽、電工、電焊工比賽、機修工比賽等,小閔前去尋問,這麼多人參加比賽,可以評出多少獎?那位管理人員瞪着眼睛問,噢,這小子,口氣不小,難道你也能參加這些比賽,也能拿上獎,小閔說:“說不定!”面對砌築工,那些有些還是與他一樣的學員,都是冬訓下來的,小閔說,“與他一起冬訓時,在一起學的時候,老師還誇過我,說我學得快,我的手藝好,砌築起來,有自己的強項,那就是磚頭在我的手上,就變得靈活了,而不會只是一塊磚頭,想必在進砌築學班之前,我已經算是熟手,剛來政府招生,說只要在家的農民,都可以免費上學,還給補助,你想這大冬天,作為我們搞砌築的,又幹不成活,只好在家挨着,現在政府出台這個政策,我就進了砌築班,學理論,我有點犯難,可輪手工,我是上等的巧,能夠讓磚頭縫對縫、沿對沿、角對角,渾身上下自光溜,不留痕迹,讓人一看,就像經過程序編排好的機械手修過一樣,一會兒功夫就成了,一堵嶄新的牆就立在面前。
原先想參加競賽,最多也只是拿個獎,拿上個百兒上千的,那位評委說:“喲,口氣不少,你也來賽賽,看你能否讓我給評上。”小閔看見這評委,那壯實的腰板與寬厚的手掌,就知曉,這位是行家,便說,就算拿上獎,有什麼用,還是不能幫到自己找到一個理想的工作,那個評委儘力張開有着胡茬的嘴撅着說:“誰說的,你評上獎,你還可以拿到你作為砌築工的資質。”小閔一聽說,這競賽要給資質,便高興了,打算在這裡賽一下,便可以拿到資質,評委說:“你就這麼自信,一賽就能拿上資質,等你評上了,再說拿資質的話。”
小閔說:“這的確好,說當砌築師,沒有資質是輪不上你的,正好有這個平台,咱們何不參賽一回,看能否拿上。”小閔與小謝便嚷着要報名,可那位報名工作人員說,你得按規定提前報名,現在報已經晚了,評委看着這倆愣小子,看着小閔說關於砌築的話,有點才質,可看他們倆的動手能力如何,還真有點不相信,認為這小子口氣倒不少,到底如何,硬是給開了綠燈,讓他們參與了賽試。
小閔與小謝也就順順噹噹地在現場報了名,填了報名表,可准考證還沒有照片,這個有胡茬的評委硬是給協了調,才讓他們順順噹噹地參加了競賽,可沒想到,砌築時,正如他們倆說的那樣,一人碼磚,一人搗騰沙漿,不一會兒,從速度、從質量、從亮觀------那磚放的就那麼聽話,平穩方正地砌在牆上,那就是生活的一堵牆,這堵牆有時候是自己設的,讓自己因為前面有一堵牆,而就此擱步;有些人卻能因為一堵牆,是經過自己創造而設的,卻能讓這堵牆成為自己成功的台階,可以攀援生活至高境界的基礎,同樣一來,兩樣不同的結果呀。
小閔與小謝果然出眾,不負人望,聽說當時為這還爭吵了,認為他們不夠競賽資格,說是他們倆自己后加上的,是走了關係的門,當時廣場氣氛比較活躍,這活躍當中,被眾人喊話與圍觀給湮沒了,評委卻什麼也沒有說,對那個競賽沒有獲獎的選手拉到他們倆的砌築的牆跟前,你看,你自己的,比較一下,你能說他們倆是走後門的嗎!當然,他們先是不重視,沒有能提前報名,但是他在競賽時與你們一要,參加你們所有的加試,可是比你們要強得多,你自己是看得清楚的,那牆面與自己的牆比較起來,的確自己的手藝不如人家。人家是拿磚頭當成一種藝術來砌,而你們是當成一種負擔在砌。要是不服,你們還可以再比試,那轉頭髮的,留着一撮鬍鬚的,硬是拉開了嗓子,“試就試,誰怕誰!”於是就展開了后一輪的競賽。
他們就一塊進試,誰知磚頭到了小閔手上,就只扣得見啪啪的聲響,一溜兒就成了,那轉頭的,有着一小撮鬍鬚的,只能撅着嘴,在大家的吆喝聲中悻悻地離開了。小閔與小謝合作,完成了競賽,獲得了二等獎,還有比他們更厲害的,可他們暗暗地發誓,要努力,參加下一次競賽,爭取獲得一等獎。
可在現場頒獎時,小閔與小謝還以為可以馬上拿到資質,便走過來尋問,評委告知他們,要過一段時間,待全場各種競賽結束后,由州人社局統一核發,你們耐心等着就行了。只見那茬着鬍鬚的評委用小拳頭示意在他們倆身上捶了一下,小閔與小謝感到非常親切,便說了謝意,便高興着離開了。那評委還對着他們說,下次要努力,還可以參賽呀!小閔與小謝再次回過頭來,說了“謝謝的話,便高興地走了。”
在人群中,小閔與小謝便說著、想着,等他們拿到了資質,一定要像砌築師那樣,平地起高樓,讓這城市因為有他們而美,讓城市因為有他們的辛苦努力,而讓這片天空永遠可以綻放出建築燦爛的花朵,問鼎蒼穹,直指藍天,那是多麼豪氣的沖爽。人們安居樂業,在他們所砌築的房子里,成家立業,構築夢想,綻放自己年輕的心態,用活力而又張馳有度地設計着自己的事業、設計着自己的未來。
腳下的路是寬廣的,儘管相逢時也會有擁擠,也會有憂傷,但生活的放彩全不會因為一點點失意而失去它的本真、原味、出彩,它永遠是會給有準備的人,快樂隨春天出發,通走在這春風三月里、春意漸濃的大道上。
心雨供稿
2014年3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