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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昌八一大橋的“一對黑白貓”石雕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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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南昌八一大橋的“一對黑白貓”石雕想到的

  趙富

  離開南昌已經一個月有餘,但每當想起南昌之行,就想起八一大橋;想起八一大橋,眼前就很自然地浮現出那橋頭一對碩大的黑白貓石雕。

  南昌八一大橋,是個很現代的風格設計,整體格調與南昌的紅色氣場非常融恰,雄偉壯觀,氣度非凡,給軍旗升起的地方濃墨重彩地塗抹一筆,且又起個名“八一大橋”,更是恰如其分。

  站在橋頭向遠望去,看見“八一大橋”與不遠處的八一廣場、八一南昌起義紀念碑及八一南昌起義紀念館都遙相呼應着,給予第一次來南昌的我以一種全身心的震撼、敬慕之感而很久地激動過幾回。

  從飛機場到北京西路,正走八一大橋,橋頭這邊是兩頭石獅,橋頭那邊是兩頭石貓。高高大大,立在橋頭兩側,是注視着奔流江水?還是震守着八一大橋?只有兩頭石獅和兩頭石貓方能知道。

  我對橋樑結及橋樑美學沒有研究,但我走過全國的很多橋樑還是真的。不過,在橋頭上擺着“一對黑白貓”,我還是真的沒有遇到過的。我心裡一再在問和揣摩:如此"高明"的策劃,可見當時的策化者的良苦用意。一個光榮的城市,一個雄偉的大橋,一個厚重的名字,橋頭矗立的雕塑,應與這座城市有關,應與這座大橋有關,應與這座大橋的名字有關,而實際上卻不然,矗立的是“一對黑白貓”,這種藝術的搭配還真有點讓人感到彆扭。

  同伴是個“南昌通”,在去市區的車上看我無語,便想調解一下氛圍,給我講了一個“一對黑白貓”的故事。這個故事很經典,同伴講得也有板有眼。但不知是真是假,是志書還是演義?其實,只要你把它當作笑話就一樂了之了。

  說是八一大橋剛通車前,一位上級首長來此視察,在車上聽一位地官員彙報,當談到一個城市橋樑等基礎設施的建設問題時,首長問:“橋頭還沒有完工?”彙報的地方官員是湖北口音,且很濃重,答道:“沒(貓)有(悠)沒(貓)有(悠)。”首長聽到“貓”后很高興,以為要在八一橋頭設兩隻大石貓,便肯定了地方官員的思路,高興地說:“放貓好,放貓好。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地方官員歪打正招,只略用地方口音便得到首長賞識,之後便象接到聖旨似的去突施了。於是,不久就在八一橋頭站立起兩隻大石頭貓,栩栩動生,很逼真。一個白的,一個黑的,高高大大,手藝精湛。雖然不算橋的藝術範疇,但是充滿着飽滿的政治色彩還是一絕。

  聽罷同伴講的“一對黑白貓”的故事,我笑過後,其心裡更很不是滋味了。

  其實,我對這種“一對黑白貓”故事所講的建設形式,並不十分感冒。回來后,查找一下相關資料。從資料上看,在古今的橋樑建築史上,我沒查到範例。這是創新,還是不倫不類?“一對黑白貓”站立在那,與現代化的橋頭還真有點不自然,酷似有點風馬牛。對此,我能說什麼呢?只能想。想的不一定對。

  我想,如果從政治的角度去猜想,讓藝術去為政治服務的話,還會讓人能夠理解。不管是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不管是小米和步槍,打出中國就是好糧和好槍。這也是一個特定時期的歷史特色。

  我想,從建築風格的角度去分析,政治風氣滲透到橋樑藝術上,本身就是一種悲哀。長官意識和藝術是不能摻和在一起的。一旦兩者摻和在一起,藝術就會受到了沾污。那位首長說了些政治話,地方官員卻就盲目隨和,可見這種政治上壞風氣、瘸意識是太可怕的。

  最近,莫言得了諾貝爾大獎,有的人就說與中國的政治沒啥關係。這話我信。莫言得獎固然可賀,但這是他自己的事。而八一大橋“一對黑白貓”,卻是讓人從相反的思維去深思和反思。

  以上觀點能否站住腳?只是門外漢的一孔之見,隨便談談而已,說出來與大家商確吧。

  2012/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