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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心跡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心,簡約紅塵緘默無語;文字里,片片落葉爬滿了心語的痕迹。站在人影迷離燈火闌珊之處,默然回望,一片散文的頁脈清晰可見。

  寒夜孤窗,影綽那鬱鬱寡歡的童年。獨來獨往,默數心中被幼小心靈所帶來的傷害。是那沉默孤獨的歲月流影,讓我找到了心的伴客。用黑白的墨跡來傾灑我心靈的獨白。

  於散文在心中的足跡,重拾起來卻有些凌亂,難以真實體現。曾在那早已羽化成沉睡文字的記憶里,起初是對詩歌無限的痴迷。記得在讀初中的時候,懵懵懂懂的少年心事,喜歡在文字里傾訴。那時年幼的叛逆對自己的愛好,有了對文學的青睞依戀。在初中時,有一位正值青春年華的體育老師,在詩界里很有造詣。曾在當時風靡詩人文風的《星星詩刊》、《詩刊》等重要刊物上發表作品,曾出版過幾本詩集。當他拿着那散發著油墨幽香的詩集給我們炫耀時,我們瞪着那無限羨慕的眼神,對那個其貌不揚,但卻倍感神聖的體育老師仰慕之極,對八十年代詩人的靈魂更是翹盼歸魂,心中便有了一種神奇而純粹的夢想:我要成為一個詩人。

  成其詩人談何容易,但成為一個詩人的膜拜者,卻易如反掌,不難而喻。我在體育詩人那裡用自己的零花錢買了十本書,便自然而然得到了體育老師的至高的詩人的崇拜者的稱謂。便在很多個日落黃昏的小河邊,接受着他那暮色沒馬路,明月臨長空的詩意詩景的教誨,便在薄霧嵐煙的清晨找尋那甘露透明的詩意靈感。誰曾說過,詩人是瘋子。我在中學時候成了瘋子,但仍然未成詩人,僅僅成了詩人背後的追崇者。

  記得我在市級《報刊》上發表的第一篇文章,不是詩,而是一首小小的散文詩。那時在春寒料峭的初春,幼小心靈中不曾有過愛情的痕迹,但卻有了對愛情的想象。便在初春夕陽西下的暮色中,寫下了《春情》。那篇文章在記憶里僅僅是只有三百字左右的小豆腐乾,但現在憶想起來卻有些心動,甚至心驚,沒有嘗試的愛情竟然能寫出那可人的春暖情迷的呢喃之景,時感那純真的年代對愛情的徹悟。

  後來又發表過一些小詩和小散文。《鏟》是在一次雨後的泥濘小道上,看見了一位老者手執鐵鏟清理路上的污泥時,觸景而發的心靈感悟。《雨夜悟》是在一個驟雨驚雷的夜晚,獨對傾灑而下的雨水,感嘆心靈之雨的獨囈……在那個文字是最純凈的聖地的時候,那些作品問世,可是風靡一時的人物。體育老師是我們學校的詩壇的琵琶,而我,在一些作品逐漸變成鉛字后,也在學習里成了小小有名的人物。當然,成了人物的根本原因,遠遠不是文學的主要因素。( : )

  在那個時候,我為了擴大文學的氛圍,和幾個文學愛好者辦起了校報,校報的報名是體育詩人題名的,叫《晨曦》。當然我也成了校報上讓同學們羨慕不已的主編。這無疑在我在同學們的心目中成了小小的詩人。然而在學校領導和老師中出名的卻又另外的原因。那個對我來說還是個羞澀膽怯的小孩有了文學的滋養,也有了無顧的叛逆。當時我的成績特棒,體育成績也好,也是學校的學生幹部,記得是團支部書記吧。有一次,中午到學校去學生寢室玩耍(那時我們學校有部分住宿生),聽同學說中午吃的豬肉有問題,應該是母豬肉(當時有種現在看來是沒有科學道理的謬論,說是吃了母豬肉要犯腦毛病)。不知是哪裡滋養的一種好奇和所謂的正義,於是乎:我也就找了個空鋪,衣服一脫,蒙被睡在了寢室里。現在想起來是幼稚和無聊之舉。想來當時也不凡有想睡睡懶覺抑或是為了整治那些看不慣的領導。其實也沒有領導讓自己那麼深惡的非得以此去治理的。到了上課時間,我們所有的同學都蜷曲在寢室,似有罷課示威之舉。說了也還真有不可思議的事,當上課鈴響的時候,還真有一位同學發病了。痛得他在床上直打滾,嗷嗷大叫。班主任來了,教導主任來了,校長也來了,凡是能走動的人都來了。來詢看生病的同學,來勸導我們去上課。可那時不知是我們倔強,或是真的讓校方給我們合理的解釋,甚至是可笑的道歉,反正我們誰也不起床。校長當然是首先是動員學生幹部,我不凡是首當其衝的人選。校長先是用懷疑的目光看着我說:“你中午在學校吃的?”我答說是。“你沒有住校嗎?”校長那本就粗大的眼睛成了圓筒。我說我沒住校,中午就不能在寢室里休息嗎?他沒有追根住校與午餐的干係,反而笑嘻嘻的做起了我的思想工作。可那個場面居群而不敢單一的背離。我豈敢背眾而離,最終沒有聽從他的勸告。那個下午,不知誰後來給市教育局打了電話,再後來什麼市防疫站,什麼市衛生局,什麼市教育局都來學校,折騰了一個下午。全校停課,人人進行身體檢查。當然我比他們多了幾個檢查,身體上的,自然而然要檢查,然而精神上的,也理所當然要接受班主任的,校長的,教育局的多個檢查。檢查完畢,應該是當天晚上十二點,結論是:身體無病,思想病入膏肓。後來我為此寫了篇文章《我的豬肉教育》。

  自那次豬肉事件以後,我的名氣也更加增大,遠比文字的力量超越了很多。學校更加器重了我:停辦了校報,加大了家庭教育的重壓,同時也在學習上給我施壓。我不得不把文字的翅膀折斷在那個天真的天空。如一隻受傷了的雛燕,僅僅能張着一雙迷茫的雙眼,望蒼穹而嘆。

  後來,那個引我入文學殿堂的體育老師,也因詩人高尚的品德而離開了那個學校,到了市《晚報》做主任編輯去了。同時也帶走了兒時憧憬着的幼小的理想。雖然後來偶爾他也邀請我們做客,但那文學的夢想卻相隔甚遠了。

  再後來,也許對文學的疏遠或是學習的緊張了,很少再寫什麼精神的物資需求了,為的是是學習升學等。再後來,入大學偶爾也寫點什麼東西之類的,但始終沒有了少年那份熱烈的情愫的了,到現在寫起東西來,還是在努力挖掘那過去了的點點滴滴的生活片斷,這實有些難以得心應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