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會覺得,一根絨毛漂浮的姿態比一隻鳥更像是飛行.”
在我解釋不了的諸多問題里,為什麼要寫作,為什麼會有記錄的衝動,它們的意義在哪裡。很多時候寫作等於販賣自己的故事、過往、心情想法,也包括隱私。連帶回憶中部分的故人,自說自話將他們一同打包出售。
猶如想要推銷自己的悲傷、喜悅、困惑、頭疼欲裂的某個黎明。渴望它們變得對他人來說也具有一定的價值。
小時候寫日記,如果被父母偷看的話幾乎會有想死的念頭。為什麼長大了以後,卻願意並開始樂此不疲地寫各種內心深處的秘密給許許多多的陌生人看呢。我想要分享什麼呢?
去年冬天下了讓人意想不到的雪。
電視從傍晚一直開到凌晨,二十四小時播放的新聞里都是關於雪的情報。漸漸的,關於它的說法被組成另一個詞語“雪災”,電視里銀妝素裹的畫面,又與美好無關。而從窗戶往外眺望,南方的城市露出讓人完全陌生的臉。
很多住戶一起握着大掃帚將主幹道上的積雪盡量清除,而草坪上已經是,能踩出數厘米深的腳印的厚度了。
鞋沿在摩擦中發出吱吱聲,潮濕的,卻宛如乾澀的觸感。
天空銀灰,雪從十米,百米,千米的無法探知的地方落下來。
沿用物質守恆的定理。這場大雪,在過去無數次凝結、融化、蒸發與液化的過程里,也許已經和我們有過多次相見。
循環,往複。
循環,往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