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之前,不止一個朋友問我,為什麼你要寫如水系列?我也不止一次回答他們:“因為我想寫。”而我就是看了奶奶給我買的鐵戒指和上面仿真的寶石,才萌然而生寫作的心。我的愛有多深的續集,就是這個。而它,也不同與一般的小說,它也摻夾了散文的成分,還有一點現實。
1 冬日的菊花
我第一次碰見水靈,是在黃昏時。那時,我剛剛回家不久,只聽得母親絮叨:“菱聚搬走了。”我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惹的母親說:“枉菱聚對你這麼好,她一走,連個音信都沒留,你還那麼高興。哎……”我很不耐煩,徑直走出了家門。
菱聚的樣子我記不大清了。恍惚中,一個人影浮了上來。白凈的皮膚,精緻的五官,一頭秀髮垂到了腰間。那窈窕的身姿,高挑的個子,修長的雙腿配上一雙小巧的腳,正是菱聚。我想着想着就看到了水靈。當時正是冬天,可水靈卻只穿了素白的綉着百合的棉布 長裙,束起的頭髮中,斜斜地插着白色的皇冠形發卡。在鬢髮下,也插了一朵菊花。她正在踢毽球,紫色的毽球一上一下,飛舞着。水靈——這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開心地笑着,蹦着。
“姐姐,可以把我的毽球撿上來么?”
我回過神來,毽球在我身旁的地上。我撿起毽球:“可以。”
“謝謝。”
我把毽球往上拋:“不用謝。”
“l love you——”從她家二樓傳出一聲甜蜜的聲音。我皺了皺眉,有失風化。
“你叫什麼?”我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問水靈。
“水……靈……”她怯生生的說。此時,她早已從樓上下來了,她手中拿着一大束菊花,黃艷艷的,一絲淡香飄在空氣中。
“那,水靈,你父親是幹什麼的?”
“我爸爸——”水靈笑了,很幸福的模樣,“他是花匠,現在是老闆了。”
“那你母親呢?”
“我媽媽——”水靈臉上的微笑消失了,一絲憂傷爬上了她的臉頰,“聽爸爸說,她有外遇,對方是一個英俊小伙。”
“哦?”
“人們說:‘俊洌,去找她呀!’於是,那個俊洌就帶着我媽媽私奔了。我爸爸和我媽媽離婚了,我媽媽就和那個俊洌結婚了。我爸爸天天和一個叫花夜的女人在一起。”水靈的語氣十分平靜,彷彿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水靈,我想問一問你,你手中的菊花哪來的?”
“從花園裡摘的。”水靈歡快起來,“喏,給你一朵。”她把一朵花從花束里抽出來。
“唔,謝謝。”
“不用謝。”
“它叫什麼?”
“冬日的菊花。”
“水靈,水靈——”不遠處,一個男人喊着。
“哦,我爸爸來了。我要回家了,再見!”水靈匆匆和我道別。
“再見!”我的眼睛潮濕了。“我不會忘記你的,水靈!”
那朵冬日的菊花,頑強地開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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