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美,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一說起太湖,忍不住就想先唱兩句,還是用無錫話唱。這首歌幾乎是從小聽到大的。可真正去太湖一覽勝景,卻只是去年十一的事情。 很多東西,如果不身臨其境,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了解和知道,正所謂見多,才能識廣。聽這首《太湖美》聽了這麼多年,對太湖的了解,卻依然是有限得很。直到自己人站到了太湖邊上,隨船行到了太湖深處,才真正或多或少地聽到看到一些關於太湖的故事和知識。 其中就有這太湖三白。也就是生長在美麗的太湖裡的白魚、白蝦和銀魚。三白的一大共同特點就是“鮮”。 三白當中白魚的個頭算最大的了,但在魚類中其體積也還是屬於“小”兒科的。白魚是太湖較為名貴的經濟魚類之一。古時就已是上貢皇庭的貢品了。魚身較為狹長,表面穿着一層密密的銀色細鱗。腹部微攏,兩頭稍翹,因此又叫翹嘴白。那身材和模樣也算個美人坯子了。俗話說,一白遮千丑,用在翹嘴拱腹的白魚身上也不為過。白魚肉質比較細嫩,一般當地的做法有:清燉、香糟煎、剁成泥以後做魚圓。我在無錫吃的是清燉白魚。一隻秀珍白盆端上桌來,一路已是香氣四溢,魚肉潔白細嫩,鮮美極了。 二白是白蝦。清代《太湖備考》上關於白蝦的記載是“太湖白蝦甲天下,熟時色仍潔白”。白蝦的殼很薄很薄,周身通體透明,含豐富的蛋白質、維生素A、鈣和鐵。當地的漁民撈白蝦的方法也很是奇特,不用網更不用鉤。遂成為太湖上一景:用一把干樹枝紮成捆然後用根長竹竿插入干樹枝中再扎穩,將樹枝投入水中,小蝦就會自己往樹枝里鑽。到時候了,一把操起竹竿下的樹枝回到船上,一陣拍打,小蝦們就紛紛從樹枝里落到船上。只可惜,我們在太湖上滯留的時間太短,否則真想擇一個暮靄沉沉或淫雨霏霏的天氣隨那漁夫一起出漁,要麼做個孤舟蓑笠翁要麼做個姜太公,親手將那串亂七八糟的樹枝插進湖水裡,然後美美地坐在船頭,面對着煙波浩淼的湖光水色,悠閑的品上一口黃酒,嚼上一塊香煎白魚,靜等小蝦們乖乖地往我的樹枝里鑽,最後通通地落進我的肚皮被我大快朵頤。可惜,倉促之間,蓑笠翁和姜太公的美夢都未能如了願。這白蝦,怎麼做了都好吃,哪怕就一鍋水開了擱點鹽進去白灼了,送進嘴裡都是一個鮮甜。當地很多都拿它做成醉蝦,這邊都已經醺醺然了,那邊還在不停地蹦彈,粘一隻擱嘴裡,嫩得要命,又鮮美無比。 三白是銀魚。銀魚大概算三白里大家比較常見的了。宋代詩人“春后銀魚霜下鱸”的一個名句,這銀魚就與鱸魚一起成了河鮮中的上品珍品。銀魚簡直就是個美人坯子。模樣極象那一根俊俏卻又有些清高的潔白玉簪。據說,這尤物,個頭高點兒的(10公分以上的)在國內屬稀罕品,全部出口了。國內能見到的幾乎都已是挑剩下的貨色了(五公分左右的)。活着時它是通體透明的,體內無刺無骨又無腸,沒有一點兒腥味。由於體表無鱗所以不好存放,一離開水面就立刻死去,一死身體就變成了銀白色,所以叫銀魚。另有一說法是,孟姜女當年哭倒了長城以後,就跑到太湖邊投入湖水中,變成了一條潔白的銀魚。無論哪一種說法,都頗有些“念去去千里煙波”的情份和悲壯。銀魚的做法也是多種多樣,什麼香酥銀魚、芙蓉銀魚、銀魚羹等。我一般喜歡做芙蓉銀魚,其實也就是銀魚炒雞蛋,將雞蛋打碎攪勻,把銀魚放進蛋液里,放些鹽,然後鍋里放油,一通拚命翻炒就可以了。銀魚煮湯我也喜歡,味道依然只能用天然的鮮美來形容。 說了半天,似乎說來說去除了鮮美就是鮮甜,總之是沒有辦法脫離開這個“鮮”字,是啊,說到詞窮處,只能重複之。另外一個關鍵是,其他的詞似乎也無法更準確地替代。 實際上在太湖裡,生存着約有100多種魚類河鮮。而“三白”是其中最具經濟價值的。當地人對外盛傳:不吃三白等於沒到太湖。這其中自然有為推動經濟發展做宣傳的目的,但從中也足以看出,三白在太湖舉足輕重的地位和價值了。 太湖三白,你吃過了嗎?沒吃過?那你肯定沒去過太湖!去了也是白去了太湖三白 標籤:太湖作文 游太湖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