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催的事情就這麼上演了。掛着耳機看向窗口的彭寒息沒有其他同學敏銳;她沒聽到走廊皮鞋在水泥地上時特有聲響。也沒看到周圍同學迅速收斂行為端坐學習,甚至因為看得出神,連老嚴已經憤怒地踏進教室都不新加坡元發覺。
你就想吧,一個對班級不徹底改變的班主任,趁着大會的空當想回班看看,多給班裡同學一些督促,結果呢,遠遠就聽到一片嘈雜,很明顯這些小崽子並沒如他所願地用心學習。可帶着滿腔怒氣加快了腳程衝進教室,卻偏偏找不到一個男孩子氣的女生站在違紀的證據,只有一個男孩子氣的女生站在後排,晃着身子,一臉悠閑。
於是嚴老師找到了一個點,可以把盛怒發泄出來,他先收了一下啤酒肚,像是在攢一口氣,還用手整了整髮型,企圖用兩側長些的頭髮遮擋一下光可鑒人的頭頂——剛才得急,髮型被風吹亂了,頭頂能見度很高,做完準備工作的老嚴發出一聲怒喝。
彭寒息這才從四周同學的各種暗示中認清現狀。扯下耳機看向老師,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就那麼直勾勾的跟老嚴對視。這下子,嚴老師,好像更生氣了:“你看看你們!沒幾個月就中考了怎麼就不知道急!我從樓下就聽到咱班亂成一鍋粥!整個教學樓都是你們的聲音!”
如果他此時會讀心術的話,大概會聽到學生這樣的心聲,老嚴,你別鬧了,每次都這麼說,你跟隔壁幾個班的班主任是一起背的台詞吧。
“你們學習是給我學的嗎!他們這樣對得起父母嗎!”同學們聽着毫無新意的陳詞,只得做出愧疚反思狀。
“彭寒息!你,你敢說你剛才沒說話嗎!一個女孩子整天也不知道學習,一下課就抱着球往操場沖,你看看梅見,同樣一個媽生的,你就不能跟你姐姐學習學習嗎!你不學習,你也別帶壞整個班!”
寒息聽第一句的時候本想回一句“我還真敢”不過她也明白,這個時候辯解跟公開同老嚴宣戰是沒區別的,索性忍了,反正差生似乎就是這樣的待遇,一旦,成績不好了,品格德行就跟着一起不好了,也怪她,每次一看她成績單排名就知道全班多少人,上一次畫老嚴的畫像還被逮個正着,氣得老嚴差點跳起來,再加上她還有個永遠年級第一、各方面都優秀的姐姐彭梅見作對比,唉,老嚴看她順眼才怪。
然而她能忍,卻有人不能忍。
“嚴老師。”清冷柔和的聲音從窗口方向傳來。老嚴側頭見是自己最得意的門生彭梅見,怒氣立即轉移,溫和地問怎麼了。
“那個……這是我爸給您寫的字條。”她走出位子將字條遞到老嚴手裡。老嚴略看了一眼,口氣軟下來,朝着彭寒息說,“坐下吧,你看你這孩子也不知道解釋,老師還是想念你的。”說完這話,老嚴跟着下課鈴聲趕回去去繼續開大會,還不忘倒回一步厲聲強調大家要遵守紀律。倒是弄得彭寒息一片茫然。
六年級:wwwssss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