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你家樓下了。”“啊！”“什麼聲音？”哐當噼啪鍋蓋和手機雙雙墜地，看來是沒睡飽的後遺症，趕緊蹲下收拾。“沒事沒事，我馬上下來。”我把蒸好的蛋糕打包，解了圍裙，拎上包和牛奶便飛奔下了樓。
顧明焦急地在路旁的銀杏樹下來來回回，見我完好無損臉色才稍稍舒緩了一些。“你沒事吧？”我沒有回答，笑了笑從身後拿出袋子，滿臉期待地遞給他：“你嘗嘗，我學着做的，不過第一次肯定不會特別熟練......”顧明愣了一下，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擴張，繼而眉眼低垂，薄唇輕啟：“不許再起這麼早了。”他接過蛋糕，又補充道：“以後你收拾好了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我不想讓你等。”他輕輕捏了捏我的臉頰，眼裡又是責備又是寵溺和開心。他遞過一個，“你也沒吃吧？”我雙手背向身後故意沒有接住，埋過頭湊近咬了一口，“沒有，因為想和你一起吃。”他臉紅的樣子真可愛，像未經人事的瓷娃娃沾染上一絲凡塵，潔白，剔透里透露不舍與流利，目光從此只被他吸引。雖然他隻字不提，但他為了我嘗盡多少酸楚我不是不知道，我永遠都彌補不清。我只能從今以後的每一天，都把他疊放在心間，能多一點十一點。
待他吃完，我拿出紙巾幫他擦拭掉最後一點蛋糕屑，他本是錯愕了一下，但是沒有阻止我，這個反應令我滿意。“走吧。”“嗯。”他遞過頭盔，護着我坐上了後座，將我的收拉過覆在他的腰上。他的後背很寬厚很有安全感，風從耳邊呼過，帶着他獨有的洗衣液的芳香。我以前還是一個人的時候，不喜歡戴頭盔，但是自從有了他便被勒令了。他還給他的愛車取了名字，叫小白，你能想到一個大男孩寶貝地說著“小白不能正常啟動了。今天不坐小白。”的樣子有多可愛嗎！想着想着徑自傻笑起來。“什麼事這麼開心？”“不告訴你。”我把雙手緊了緊，把頭埋得更深。
其實我沒有想剪頭髮的，只是他說頭髮長了，我便藉機想多一點跟他相處的機會。而且他曾經說，喜歡我長發的樣子。我轉身坐到背後的沙發上，順手從旁邊的書架上取出一本雜誌隨意地翻閱，不時抬頭他姣好熔岩。一看是有些長了，褐色的碎發在眼前安靜垂下，撲閃過水靈靈的眼眸，耳旁的部分也調皮地爬過耳垂，將耳釘包裹地若隱若現。
“這裡剪掉。”“還有這裡。”“對。”“嗯，但是這裡留下，就現在這樣。”顧明指了指頭頂的呆毛。“誒？”理髮師有點詫異，手中的剪刀頓了一下，彷彿自己剛剛聽錯。“因為她說它們可愛。”顧明不露聲色地從鏡子中看向我，嘴唇如平常一樣吐出幾個字。“噗。”他倒是波瀾不驚，我卻在旁邊聽得幸福地臉發燙。天哪！這個人怎麼這麼可愛，可愛的哪裡是呆毛，可愛的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