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學聊天時,我半開玩笑地指着西源說:“我覺得調位無望,然後我的人生充滿絕望。”周圍笑倒。
說真的,最初班主任把我和他兒子調到一位時,問我意見如何,我說沒意見。當時不知天高地厚,亦不知天地再厚也沒有西源的臉皮厚。我原以為只要夠專註,注意力只要夠集中,就不怕被影響到,現在終於意識到我錯了。有一種人,在你發獃的時候他會猛打你,在你思考專註時會突然罵你一句,如果你沒有理他,他可以把自言自語持續一節課乃至正無窮大,哪怕你死的一口氣都不剩了,他也會把你整的非得站起來揍他一頓。
西源就是這種人。
而我就是那個被折磨得死了又活過來又死過去然後又活過來精神快崩潰的倒霉同位。
班主任給過我承諾,在前幾天也給了全班承諾,下周大休回來就重新排位,按成績來選位。其實應該感覺高興的,然而我卻過於淡然並無興奮可尋。
在沉默的時候,我開始試着幻想,沒有西源在身邊會是什麼感覺?我的人生是否從“群居”生活的熱鬧恢復成一個人的寂寞?其實也挺好,我也以真正靜下心來整理些平日快要被我丟棄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沒做完的數學試卷,沒整理錯題的理化題,比如沒來得及整理的課堂筆記,再比如,我那顆被迷茫的心。
好多時候,好多事情,原本是不習慣的,不適應的,也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是經過時間一天天的流失掉,留下的痕迹卻都是自己最初不習慣的東西,而在以後的日子裡,那些東西也變成了習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