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讓靈魂脫殼,漂浮在斷橋邊,然後揮指勾畫一個十字。
一曲幽魂斷腸的白蛇傳,牽夢絲繞。南山下,又見斷橋。
在那張放大了的板凳上,忽見銀線,西湖夢尋,斷橋殘雪。
我佇立,我眺望,玫瑰花瓣混合著梧桐細雨,儼如昨日的笑靨如花,冰冷中帶着沉穩。西子總能勾起人的回憶與遐想,嘆忘東施效顰,惆悵的注視這一襲白堤。西湖欲似西子,讓人目酣神醉,想起白雪皚皚的地平線上,連接至一架平虹。雪殘橋斷,斷橋不斷。
比之藕斷絲連的情愫,或是畫筆斷續的墨跡。
曾經的白堤柳簾垂淚,今朝不見今夕惋嘆。
現在,重新審視這世界,忽見,何曾隱現。
泰戈爾用筆寫下一生的輝煌,他望過這殘缺的美,嘆。不要因為結束而哭泣,微笑吧,為你的曾經擁有。微皺眉頭,我們曾經有過什麼,何止斷橋留下的殤,我們心中的不平由誰來安撫。哦呵,保爾的慨嘆讓很多人備受驚訝。可那是無比榮幸的光環。另一類,在社會微不足道的人,他們只能把自己比作斷橋,在橋的每一個石墩面前叩首,祈求上帝眷顧他們一次。
不知道,西湖冬天的雪是否證明了所謂的寒冷,天氣一樣那麼刺骨么,水結冰了么。那橋呢,是否倚仗哪一個標準的角度,在與地平線連接的一個據點。我們會望見這引線連接的斷橋,非要到日出映照,雪融橋段。才允許我們,安心的在胸前畫一個十字,然後滿臉惆悵的離開。
我心中另一個概念促使我想要逆向尋找答案。斷橋到底是什麼。否認這一個近乎平常的稱謂,我想要幹什麼。在這裡,大加感慨,然後隨聲附和么。
橋堍御碑,像鬼畫符一樣胡亂的印證了些故事,是慣性思維還是亘古理念。斷橋總是與殘雪緊密相聯。
古人總是以文酸的字眼來描述這一道長堤,斷橋成了普遍的話題。
歌者把斷橋殘雪刻畫成一片片枯葉蝶,折了翅,不得不飛。一邊質疑斷橋是否下過雪,一邊融景於淚流長堤雪漫巾。
畫家更是以粗糙的畫筆,盡情渲染白雪覆蓋的斷橋,看不見石面,一條銀線縱橫整張畫紙。
斷橋,不需要雪。它不象徵什麼,更不代表什麼。
人們望橋,望的不是故事,而是這眼前的一片新意。
白雪襯托着橋的純潔,柳枝幹枯卻微盪,河面冰片稀薄,待到殘陽頹廢地墜落到海岸線以下,餘暉映着這殘雪,眼前少了冬日的單調,不似春光更勝春光。
也許就在這一刻,哪個調皮的孩子會發現。
這斷橋殘雪,悄悄地偷走了世界唯一的白色。
金州高級中學高一: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