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費羅說:“你的生命如同他人,一樣會有下雨的時候”,馬克*吐溫卻說:“雨總會停的。”
雨打芭蕉,風雨瀟瀟正逢鞭打刻骨之時,清初雨後,芭蕉卻油亮光滑,抽枝吐芽;蝶破繭時,繭束縛身體難以掙脫最為煎熬,破繭而出,蝶卻有百般嬌麗,翩躚花間竹葉里;松生絕壁,硬土封底壓抑難忍時最絕望悲愴,衝破禁錮,松卻可翹望春色,盼迎朝陽。
漫溯向悠悠歷史縱橫的溝壑,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聖賢發憤時歷經坎坷,飽嘗風霜,自是或懷有濟世報國的偉志,或懷有死諫君主的忠烈。試想,如無這些希望的或指引或支持,何來幾人幾部得以流芳千古,名傳世界?由此,遭遇生命中的險灘激流是,縱然亂石穿空,驚濤拍岸,也應堅守住心中的一份希望,堅定不移地追尋所向,直至可見曙光,半江瑟瑟半江紅中自有一派波平浪靜。
歲月的河流縱觀千年,朗月照花,登高臨遠,細數流年。同在文革時期。韓美林下工廠陷囹圄挨批鬥摧毀不了他心中的希望株芽。默默地抗爭,後來才有了“中國畢加索”;顧聖嬰深陷絕望,終揮刀割腕,是歷史上又失一位清絕柔婉的音樂才女。鐵生身殘,心有期許,日落黃昏的地壇是最好的見證;海子困囚,心思深鎖,春暖花開是永兌現不了的諾言。希望是魯迅以筆為槍逶迤遠去的路途,是歌德風雨之夜艷照蒼穹的曉霞,是莎士比亞痛苦無助時安心養神的韻樂。如此,心攜希望的航燈,在驚濤駭浪陰雲蔽日中摸索前行,可以航游終至風輕雲淡。
芭蕉經雨,雨中渴望太陽的如花笑靨;蝴蝶破繭,殘繭中期待日光斑駁的疏影和馥郁的花香;青松傲立,頂開泥土時銘記春日麗影和俯視谷壑。因了希望的熠熠閃光,王五在冰凍涸竭中復蘇重生,萬物靈長的人類亦得此希望的清輝和迷途的指引。
冬既已到來,何懼春之姍姍來遲?夢中苦澀抑鬱,話中不得伸張,心懷期許,堅定不移地等待暗夜消散濃黑。待到希望遍灑原野之時,夢醒時分,燕語呢喃,鵝黃柳綠。記得夢裡花落,在冷落污濁的泥沼中掙扎。夢醒時分,即將所用的希冀點染成燦爛的雲霞,去迎接那噴薄而出的朝陽!
寧夏石嘴山市第三中學高一:譚婧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