瀰漫的硝煙籠罩着廣袤的大地,直至寒冷的莫斯科。
奧斯特元帥因前線戰事需要,被臨時調往他處。這天,載他的汽車似脫韁的野馬向戰地奔去。他皺着眉頭向外四處張望,像有無盡的話要說,最終,卻還是閉上了嘴,痛苦得似吞下了一個石子。
日出的映襯下,一輛車,緩緩駛來。沿路的衛兵依次敬禮,迎接他的到來。終於在元帥辦公樓前停下,一個身材魁梧的人下車,徑直走進辦公樓。這個人,便是新來的元帥——朱可夫。
20分鐘后,一個穿着黑色風衣、頭戴灰色棉帽的男子抱着一隻狗走到元帥辦公樓前靜靜的站着。衝來寒意的風扯動着他的圍巾,墨黑色的眼鏡使他看起來充滿着神秘。
接着,便是令人窒息的一陣寂靜。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吹起他臉上焦慮的波浪。大片的陰雲聚集在他的腦門。他不時地伸出左腿撐住那隻狗,騰出左手,以便看錶。
他懷裡的那隻狗看起來十分悠閑。它閉着眼睛,窩在主人的溫暖的懷裡休息。
一個穿棉軍衣的被換了崗的衛兵向他走來。
“您有事嗎”衛兵十分嚴肅地說道,“或許,我能幫助您。”
“不必了。”男子輕鬆似的說道。“我等的人馬上就會到。”
男子用手輕輕地拍着懷裡那隻潔白的狗。狗兒也很乖,靜靜的睡覺,不發出一絲聲響。它的頭窩向男子的懷裡,衛兵所能看見的便是那潔白的狗毛。
“在這樣特殊的政治環境下,您的這身行頭很容易招致衛兵的懷疑。希望您以後減少以這樣的形式出現。要知道,這是很危險的。”衛兵在認為這名男子不具危險性之後笑着說。衛兵的笑中似乎充滿着凄苦。
男子看出了這一點。為了進一步地贏得衛兵的信任,他惡狠狠地罵道:“希特勒真是太混蛋了!”說完又向地上啐一口。
衛兵頓時淚流滿面。哽咽之後,他說:“我是波蘭人。前年,德國侵佔了波蘭,我全家逃到莫斯科。全家只靠我的可憐的薪水吃飯。現在,希特勒又打蘇聯。真是……”
“你放心,只要蘇聯人民一條心,德國,哼!遲早會自食惡果……”男子用堅定的語氣說。
“亨利——”,樓前一個衛兵示意他回去。於是,衛兵匆匆回去。
突然,一聲槍響,男子應聲而倒。衛兵突然端起槍,怯怯地走向前。一陣急促的腳步在寂靜中遠去。“可惡的德國狙擊手”亨利憤怒的喊着。
一隊衛兵聞聲立刻趕來。只見男子口吐鮮血,已經死去。“快處理一下”隊長庫茲洛夫斯基說。
“隊長,這兒有一條假狗!”一名衛兵喊道。
庫茲洛夫斯基迅速來到那兒。只見那是件狗形的塑料縫上潔白的狗毛。庫茲洛夫斯基拿起那隻狗,只覺空囊的狗的腹中有東西。他立即命人剖開狗腹,有一個盒子,上面貼有一張紙條——“絕密”。
庫茲洛夫斯基立刻捧着這隻盒子,去見朱可夫元帥。
朱可夫命庫茲洛夫斯基退下。他靜靜的打開,裡面是一個本子。翻開第一頁,幾行字映入眼帘:
尊敬的奧斯特元帥:
很期待能與您會面。我聽從您的吩咐,沒有向其他任何人說出我的身份。可德國人似乎已識別了我的身份。這個本子里有我在德國期間竊取的最新德軍電報的翻譯密碼。旦願這場戰爭能早點結束。
永遠尊敬您的——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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