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夏天,忽然想到冰棍。這涼絲絲,甜滋滋的東西,從小就吸引着我。放在嘴唇邊輕輕塗抹幾下,再含進嘴, 用舌頭觸碰一下,冰涼的感覺霎時溢滿全身,涼到了心頭似的,彷彿沁入了心中。依稀記得以前,冰棍約莫是五六角錢一根,我們這些上小學的孩子,大鈔票沒有,一元兩元倒還是綽綽有餘的。放學了,買一根;下課了,買一根;第二天上學,再買一根。於是,夏天的影兒在冰棍下閃去了,已入新秋,沒有絲毫燥熱感。這樣的夏天,我們不正是求之不得嗎?正因如此,有冰棍吃,成了炎炎夏日的一個福音,誘惑着我們這些小孩子祈禱——夏天,快來吧!
今年夏天多半在暑假裡浸着,暑假則在游泳和旅遊里撂去。烈日下,在水裡歡快,也是一件難得的美事,只是有時惟恐發燒、感冒罷了。所以,僅遊了七八次,媽媽便帶我出門旅行去了——我到了西北,青海省西寧市。在那兒,卻發現夏天與浙江的冬天差不了多少,賓館里沒有空調,只有地暖。在那兒,也算是過了有史以來最冷的夏天了。但既使如此,夏夜卻仍這麼美。天空碧藍,或是鐵黑,點點星光綴入,皎月則懸挂其中——這風韻,與春之絢爛可媲美,與冬之純潔可媲美,與秋之殘暮也可媲美——夏之靜夜,已不是僅僅一個“美”字可以詮釋的了。
在西寧待過幾天,也算給了夏一個完美的評價:熱則需涼,涼又需熱,但無論如此,總是那麼暢快。身熱,進空調房,爽!身冷,開暖氣,還是爽!無論怎樣,這總是一場感覺神經的盛宴。
進入中學后的我也是那麼喜歡夏天。由於要住校,遇上冬天的話,麻煩會蜂湧而至:衣服洗不了,洗澡又太冷,跑步腳太僵——往往跑到教學樓,已趕不上早飯時間。但如果是遇上夏天,水暖暖的,洗衣、洗澡都沒大問題。跑步就更不用說了,如果冬天是蝸牛般速度、那夏天就宛如獵豹了。
郭敬明寫過一本書《夏至未至》,在我們班火了有一陣子。夏天,本就是一個青春氣息十足的季節,把他和冬天比,也就是同朱自清比豐子愷一般。活躍的季節,我們也會活躍;低沉的季節,我們也會低沉——冬天就像笛安的小說那樣,慘淡又悲涼。而夏天,就如唐家三少的小說那樣,熱情又活躍。至於哪個好,因人而異吧!
說了這麼多,夏天啊,我又一次感到它可愛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