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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應該可以把很多保留下來,但卻都成了過去,一些不願重新的舊事,只等空隙時的感情來引發一場漫長而深沉的回憶!
初入初中的時候,我開始懂得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生活。我遇見了第一個好友,她叫小淑。每日都是書香四溢,她的夢想是能夠每次考試都進入前十名。我總是笑着,那曾經也是我期待的,因為成績優秀就意味着每次碰到不熟識的人,然後人家聽說你成績好,就笑容燦爛地稱讚一番,有點獻媚的殷勤。
生活不是事事順心,我們在一起,是偶然之後的必然,就像我們相遇了很多人,但只有我們在一起了。可是不久,換位置這樣隆重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很多人都很惋惜這場拆散,一些人已經彼此有了感情,卻在興起時候選擇扼殺。
我們很平靜,來到各自的座位上。我看到我的新同桌,她很喜歡笑,叫小拉。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裡沒有什麼負擔,每日都是一樣的輕鬆自在。我和她也成為了朋友,朋友就是如此簡單,沒有過分地修飾,沒有震撼天地的刻骨銘心,只是簡單的相依和微笑。
青春最大的忌諱就是不能太活潑,它會讓你失去很多正規。我是個常受束縛的人,父母把我關押在一個無形的屏障里,我可以笑得燦爛,但這層越不過的隔閡始終存在。學校里,我的性格原形畢露,很赤裸地綻放,不留任何,因為沒有人會指責你。
一年沒有知覺地就離開了,這是很荒唐的,沒有收穫就眼睜着離去,力不從心。初二的時候,甚至也是更早的時間,我就已經會上網了,只是隨着年歲的增長,它對我的作用便越來越重要。我開始學會用文字來表達感情,小拉跟在我身邊,也感受到文字的力量,和我一樣,愛上了這場沒有束縛的瀟洒。
班裡有過一陣火影風,我是很早就開始有些迷戀這個東西,並對裡面的卡卡西很崇拜,小拉無意間發現了,然後我們一起又擁護這個活在更虛幻中的人物。初二已經到了下半學期,我的生活更加緊張,補課相逼,但反抗在壓迫中毅然的堅定。
買了一大堆關於卡卡西的東西,例如火影的影碟、卡卡西的海報和貼紙,貼在家裡,然後被母親發現。她很氣憤,怒斥着我的放肆,說我正在墮落。我哭着,但不願反抗,因為那將等待的是更大的悲哀!自那之後,我就不再帶任何關於卡卡西的東西來家裡,但是從來沒有放棄過,我從來都那麼執着,只是為了很多不該的東西而堅守。
我時常和小拉寫一些比較正式的作文,常是一些沒有發生的事情,若是小說便作罷,可是那時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書寫,以為只要寫出來了就是最好的,沒有情節,沒有內容,只要簡單的語言堆積就足夠。成績開始大大減弱,這是相背的,你必然保留一個最珍貴的,至於其他又必然受損。但真實不是因為興趣的緣故,只是一個人可能真存在某些天賦和愚蠢。
初三告急,中考告急。我慌亂起來,實際父母比我更瘋狂,讓我補習,讓我奮不顧身地學習,我較為虔誠,跟着他們忙碌,那時是我懂得了一些的事情,但實際又被蒙蔽了很多。過着那樣的生活,其實是快活的,因為成績又重新出現了轉機,我把命運寄託於成績,期待它的改變,但是時間不夠,這是摧毀一個人最大的事物,我沒有擁有足夠的它,以至於被它拋棄在身後。小淑還是保持常態地做她自己的夢,她說,中考是一個夢想的基石。我苦笑,沒想到我們之間是有那麼深的隔閡,這還是朋友嗎?小拉跟着我一起混着,但混只是一個說法,實際上我們都還是在刻苦的,只是不可能得到太大的收效。
我沒有拿到錄取通知書,那是一張普通中學的,為了前途和未來,無數人都把兒女送往高處,我並不期待這些,只是和很多人一樣,我去了一所示範高中。中考之後我就再沒去過母校了,分別是暫時的,就像快樂和痛苦都是暫時的。
小淑和小拉都沒有和我在一起,三個人,三所學校,不再奇妙。
那是一個新的開始,我揣着既期待又坦坷的心情,繼續帶着一顆單純又十分憧憬的心情入了那所陌生的地方。又聽到了卡卡西這個名字,出自一些時尚的女孩口中,我的心情開始復燃。可是在這之前已經看了一篇文章,我信任文字,它是有力量的,我開始拒絕這個來自日本的虛幻之物。
小拉在另一處,她不知道我的情況,發短信告訴我,火影又出新的了,有卡卡西哦。我笑着看着,那是一個熟悉到不願再堅持下去的名字,之後我就開始放棄。
入了高中,對待很多都開始不像當初那麼單純,我相信這是個善變的世界,因為你每天所經歷的都有所不同,因此你所發出的感受也因此不同。班裡沒什麼可以依靠的朋友,其實一直都是沒有朋友,不喜歡那些相互只為歡笑的結合,所以只留了個別感情歸屬。小淑在新的環境里依然那麼堅守着夢想,我欣賞她,欣賞她堅定不移的精神,而其實我也變得如此,只是放在了另一處地方。
小拉寫信給我,她說還要卡卡西的海報嗎,都高中了,父母不應該再那麼制約。我回給她說我不再喜歡它了,它讓我便得極為虛假,讓我一直夢想去日本,把日本的罪行縱容得一塌糊塗。她生氣了,打電話給我,說我怎麼這麼容易被人擺弄,愛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我們還是朋友嗎?是就別放棄,愛是一輩子的事。我說放棄是為了迎接另一場更需要的東西,朋友也不一定是要所有相同的,這不是被擺弄,只是我不能單一的喜歡,我喜歡愛屋及烏。她徹底生氣了,似乎之後過了很久都沒有理我,我也不是個沒有性格的人,可是過了很久,我還是發了短信給她:“就這樣,不值得!”只是這麼簡單,我知道她能懂得這些。
和她和好了,沒有太多煽情的話語,這就是簡單的依靠。我開始尋找自己的方向,脫開父母的束縛,看了太多叛逆孩子的事例,因為站的角度不同,每次得來的感想總也是不同的,所以我相信我所做的這些不一定就是絕對的錯誤。
第一次記住了沙憶,是因為他的笑容。這個時代的明星璀璨,他顯現而出的十分虔誠,對自己的事業顯着一種敬重的態度。我很欣喜,告訴小拉,她說我終於找到歸宿了,替我高興。放棄一種寄託之後,我對這類事物再也不抱什麼崇拜的態度,只是簡單的欣賞,欣賞他的誠懇和一種執着。那個時候,我已經不對學習抱什麼好的態度,和小淑的聯繫也越來越少,我知道我和她很難談到一起去。
其實生活中有很多路口,只是有些人不願走入正軌又懶於拼搏,所以才有因為學習不好而失去生活禮遇的人,正是這種人貫注於這個社會,家長才開始恐慌,才害怕自己的兒女也便得如此,所以努力學,就算學死了也有口飯吃,這就是理想!?
我因為實在無法容忍這些的時候,是十六歲。進入了一個新的起點,美麗的花季,我選擇出走。那年沙憶三十歲,而立之年。害怕被父母知道,自己偷偷打點好要出走的全部東西,然後發短信告訴小拉,我要去北京了。她回時說,好好一個假期,跑到那老遠地方去幹嘛?我說,沙憶三十歲的生日,我也到了一個新的年齡,我覺得去那裡很有意義。我等了很久,她才回,那邊冷着呢!我知道她想留我,雖然我很安慰,但還是選擇堅持。
把幾年攢下來的零花錢和壓歲錢,買到了車票,把所有都似乎安排妥當,但忙碌完之後我坐在書桌前,開始有些動搖,想到父母對這件事情還絲毫不知,他們每天安逸地活着,如果在這個時候給他們一場打擊,是不是太殘酷了?但是一切都已經妥當了,出發那天,父親去上班,母親像平常出去買菜,可能他們不會想到當他們回來之後,等待他們是怎樣的事情發生。我把東西都裝進家裡一個大的旅行箱里,然後就這麼平靜地走了。
收到了小拉的短信,說,今天就走了?會不會回來啊?我笑了,一下子覺得她傻好了好多,寫道:辦完事就回來。她又發來,就為那個沙憶一點都不值得!我告訴她,其實我並不是因為他,我只是想藉著這個機會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因為一直被限制,所以我期待釋放。她不發了,我的感情也十分複雜,沒再理會短信的事情。
發車的時間還在晚上九點,我一直在候車室里等候,手機也關了,想和小拉聊聊,但又害怕父母找到。我一直都在想象,如果父母發現他們的女兒在彷彿是剎那間就成長到他們似乎都已經完全無法辨認和掌控的時候,他們是否能除了心急如焚,還能知道溝通的實在太少。天氣太冷,我的臉有些通紅,看到車站處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是歸家的匆忙,而我卻一味地選擇逃離。
心裡沒有傾訴的對象,開始變得十分脆弱,便不自禁地使眼框濕潤了很多。過了一些時間,出現了戲劇性的場景,母親的頭髮有些蓬鬆,眼睛紅着,站在我的面前,身旁是父親,鬆散着眉頭,可能是已經緊張太久的神情終於放平靜。我終於哭了,毫無顧慮地放開了所有感情。什麼才是最簡單的,親情看似破碎,實際才最為緊湊,三顆真心彷彿貼在一起。
望着閃爍淚光的母親,聽她激動地說,為個破偶像就離家出走,你怎麼這麼傻?我擦了擦濕眼,說,再也不會了。然後在一些詫異的眼光中回到了家裡。
回了家,他們卻又開始教育我,他們只知道一個偶像對一個人的摧殘是極大的,所以他們古板的性格對我是曉之以理,而我卻無心聽從。我很感動這一次,但亦有些失落,他們還是沒變。我不是為了偶像而走上這一步,這次出行也不是單純的離家出走。我只是為了釋放自己壓抑太久的感情,去見一些擁有共同理想的人。
我約了小拉,因為這些事情之後,我也需要放鬆了。在去的路上,我遇見了小淑,她看了我一眼,連忙又迴避,準備趕緊走開。我不知原由,上前熱情地打了招呼,她的父母也在,似乎對她使了什麼眼色,她把我拉到一旁,說,我看以後我們就沒有必要來往了。我也沒辦法,你離家出走那事我爸媽知道了,他們不會允許我們在一起的。我楞了一下,笑了,沒說什麼就走開。我想這樣的朋友真是很累贅,每天做自己不是很好嗎?失去她,我反而覺得輕鬆了許多。
見到了小拉,她還是從前的樣子,笑着。我上前就是一大巴掌拍在她的肩上,笑着說,好你呀,居然學會出賣人了。她也笑了,若不是本人明智的話,哪有現在的你咯。然後一言一語地活潑着一路走起來。
開學之後,我覺得自己大了很多,開始有更大的動力去學習了,因為我相信我身後的父母,永遠是無辜地奉獻,只是我因承擔不起而怨恨,實在自私。
高考前夕,我又發短信給小拉,說,沙憶穿黑色衣服,賊帥!
她回說,你不會……又要去北京看他吧?
我說,當然!
她似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發了過來,快高考了,別又傻呀!
我笑着發給她,瞧你那樣,我一定要去,要考去那裡!
青春就是這樣,有一段很長的黑色期,但那裡也有你一生無悔的絢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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