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早晨,滿天里霧氣騰騰,出去十步就看不見人影,大楊樹上烏鴉不叫,白色的樹桂向下垂着。高原的夏季短暫,秋天倏忽過去接着幾場風雪,冰雪就填滿了河床溝壑,雀拉山麓漫長的冬季又開始了。這年入冬后的一場暴風雪,寒流使溫度計上的水銀柱凝縮成一粒小圓點。這年冬天,真是滴水成冰,地都凍裂了縫。整天價小北風象刀子似的猛刮,大雪滿天飛。那是一個揚風飄雪的日子,太陽一天沒露頭,風雪攪得天昏地暗,三步以外就認不清人。天色愈陰暗了,下午意下起雪來,雪花大的有梅花那麼大,滿天飛舞,夾着煙靄和忙碌的氣色,將魯鎮亂成一團糟。在長春,這是滴水成冰、呵氣成霜的季節,降過一場大雪,北風一刮,馬路上結着厚厚的冰凌。路邊的樹木綴滿銀花,建築物象瓊樓玉宇似地閃着耀眼的銀輝。玻璃窗上的冰花已給曬化了,窗外的積雪還是厚厚地蓋在地上,對面的屋頂也是白皚皚的。冬天全沒有離開大地的意思,好象要長外賴下去似的。汾河依然結着厚厚的冰層,寒風依然搖撼着挺立的白楊。可是,眼前的嚴寒畢竟抗禦不了大地回暖的趨勢:那冰層的最底處發出“吱吱”的輕微響聲,它開始融化了;那高高的白楊樹伸展着枝簡樸,它快要泛青了。太陽在雲端顯了一下臉兒,又躲進去,霧露更加濃厚了,加面不見人影。樹上的雪融化了,雪水順着樹榦流下來。半溶的雪水,象瞎馬的眼淚一樣,滴滴答答地落在堤上,落在他們身上,幾乎把衣服打濕了。第二天早晨,開了大門,一股清新而寒冷的空氣迎面撲來。四周望去,眼前的景色太迷人了。冬媽媽好像擔心她的孩子着了涼,特意給武漢披上一件晶瑩潔白的棉太衣。房屋、樹木……都被裹在這件棉衣里。天空顯得格外的明朗,好像有用雪花撩亮了似的。地上一片雪白,彷彿鋪上一層地毯。這層地毯把落葉和野草全都籠蓋起來了。在這層鬆軟的地毯上,時而傳來了人們行走時“叭噠叭噠”的聲音,不久,便留下了一串一串長長的腳櫻一座座大大小小的房屋矗立在雪地里,紅色的屋頂被魔術師施了魔法,變成了白色。屋檐下,垂着一根根粗而長的石鐘乳似的冰柱。窗玻璃上,貼上了千姿百態、變化無常的冰花。房前的水塘,飄浮着一片片薄薄的冰,輕輕一碰,便沉了下去。一層厚厚的雪,蓋在一棵棵大樹的枝葉上,葉子都快落盡了,但樹葉仍像勇士一般,高高地傲立着。冬青和臘梅還十分茂盛。冬青上的雪結了冰,巧妙地把樹葉反裹起來,給樹葉兒紅的,一朵朵怒放着,散發出濃郁的香味。它們在雪地上十分顯眼,搖擺着身體,得意而又高傲地說:“風兒,吹吧,我們不怕!當初冬的腳步悄然來臨時,這裡便下起了小雪。開始是一種小雨,不多時,雪花惡化雜着雨滴落到地面上,剎時間就融化了,地上濕潤潤的,落到人們的身上臉上,使人不禁打個寒顫。瞧,遠遠的山坡上,樹林子里,槐樹和楊樹的葉子都落光了。它們在寒風中抖動着光禿禿的樹丫。而那四季常青的松柏,都挺着筆直的腰桿;就像威武的哨兵,迎着呼呼的北風,一點也不屈服。寒冷的冬天,鵝毛大雪在空中飛舞,凜洌的寒風吹着哨,猛烈地搖擺着松樹。大片大片的雪花往松樹上壓,它的枝杈上積滿厚厚的雪。風和雪都想征服松樹,但是,松樹以它頑強的毅力和抗寒能力一次又一次的戰勝了風和雪,等待着春天的到來。這時,有些上早班的人已登上征程。他們穿着羽絨服、棉大衣,戴着皮帽子、手套,全身武裝。有些怕冷的人,把領子翻得高高的,縮着脖子,聳着肩,兩手插進口袋裡,他們的鼻孔、哪裡冒出一股白色的氣柱來。
初一:嬌嗲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