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鋪滿的路,空氣中瀰漫著霧。我躲進奶茶店,怪姐姐,現在還不來。
“咦?小妹?好像啊!”
我湊上去看,真的是!
“姐!”
“小渝!”我疑惑又驚喜地看着她,不是?
玻璃上霧着,乳白的,很美。
“姐,我們放假了。很長很長的假。”
“嗯?不是說不放假嗎?怎麼…。。”
“姐,先別說這麼多,咱們好不容易見面,先喝杯奶茶吧。”渝洛打斷了我的話,看着妹妹,我也有些心疼,我倆都叫了一杯咖啡和牛奶,將它們混合在一起,品嘗那濃濃的苦與甜,就像品位人生一樣,這便是米氏血統的風格。
“小雨,美國的生活怎樣?”
“以前不習慣,”她搔搔腦袋,啜飲着香奶(我們給牛奶咖啡的混合體取的名字)“後來慢慢習慣城自然了。”
蒸汽騰騰的奶茶店裡,淡淡的咖啡色伴着濃濃的耐下,垂下的珠簾遮住了渝洛的稚氣,現在坐在我面前的彷彿就是一個成人,從美國回來,經過鍛煉的她已沒有從前的小姐性子,從溫室的花朵成為風雨野薔薇。
我們正品着香奶,大姐就一身靚地走了進來。
豆綠色的毛絨背心配着粉藍粉藍的花邊襯衫,長長的睫毛遮住褐色的眼瞳,緊身褲套進着馬靴,一點都不怕冷的樣子。
"WQ,姐,你怎麼?”
“咦?小妹?”小妹一把摟住大姐的脖子,大姐則是驚喜地看着小雨,有點不相信,但小雨身上的熱氣讓她確信這是事實,無奈,小妹只得把事情重新講一次。
“二姐呢?”
“她今天要去上美術特長。”大姐抿了一口茶。
“哦。”失落用上心頭,二姐並不看重這種約,所以爽約也是正常的。
喝完香奶,我們漫步在家宅後面。
桂花的濃香,地面的落盡,一切都是那麼和諧。頭髮隨風飄揚,即使飄入眼中也是柔和的。
“姐,我們小時候也是這樣的吧。撿了好多桂花在家“驅蚊”,等它們乾枯了就製成沙包玩。”想到童年的童真,真的好像回到那個沒有憂慮的年代,想想自己也真實很傻 ,小時候就想快快長大,長大了又想變小。人總是這樣,慾望無邊。
雖是秋天,卻擁有一股暖風,吹在身上很溫暖。我們坐在歸屬上,香味親筆而入,而內心掩不住的仍是深深的落寞。雖在放鬆之餘,可心中卻又一片空白,無法補上。
密密的一片深綠中。
“丫頭在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我支支吾吾,大姐似乎已經猜透我的心思。
“姐,你在想……”小妹偷笑着,害我紅着臉,怪不好意思的。
“去你的。”我退了小雨一把,她差點甩了下去。
“好了,好了,不說了。”大姐鄭重其事。
小妹咯吱着我,三個人推搡着細小,彷彿又回到了少女的純真年代。
………
推開傳呼,一片綠影和太陽的進忙照的我的眼睜不開,鳥語花香,空氣好清新。
“姐。”
“我跟你說一件事,你不要生氣,答應我,好不?”她的纏計謀可是出了名的,摸了糖的嘴和那迷離可憐的眼神無法讓人拒絕。我推開她,說:"你說吧,不要纏着我。”
“我…我要轉到你們學校來。"
為什麼?“我從趴着突然彈了起來,?彷彿震了一下。
”幹嗎放着那麼好的學校不讀突然想到轉學?“
“因為…因為所以,科學道理。”她一溜煙泡了,跑之前還說了一句話,快氣死我了。
“我已經辦好了證件,明天就轉到你們班!”
“ 這油嘴滑舌的丫頭,居然學會先斬後奏!”
下午,我將這事向兩位姐姐報告了,她們也只是搖搖頭,“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教室里。
“姐!”小渝甜甜笑着向我招手,她就坐在——我左邊(妹妹跳過級)!
“你這混丫頭!”我操起一本書很沒形象的向她拋去,卻被宇接住。
“沫,幹嗎呢?”我朝他一苦笑,收回自己的不雅,怒氣也消了一把,看他總稚氣又微笑的臉,我卻想哭。
“宇,這是我小妹。渝洛。小雨,這是我…我同學。”說了一般,喉嚨似哽住了,也不好意思,不知該怎麼介紹。小雨卻頭一偏,一聲“哥哥”麻得我的?都酥了。我用餘光不解的盯着她,可宇已坐在座位上認真看書了。
下課後,我靜靜等待着《青春》雜刊,宇經常把文發在哪裡,宇的文筆很好,小學時就在國際上得過獎,筆筆瞭然,白紙上印上一層清秀的字,意境是那麼美。宇說,這次要給我個驚喜,百般哀求,套不出一句話。
這次宇沒有寫散文,而是改寫現代詩,我最喜歡的依據是:
一點一滴淚,勻撒清明雨。
因此我的目標分叉了,我每天下午都堅持寫一篇文,然後,三番五次地改好以後,再偷盜文學社,可每次都退回來了。
一天下課,我正坐在作為上寫作,宇像幽靈一樣飄到我身邊說:“大小姐,怎麼不出去玩?”我急忙捂着文,吞吞吐吐:“沒…我正準備…”還沒說完,他已半開我的手,看到我的文後,他笑着說:“我還一為什麼呢。”接着,就耐心地幫我改作文。
我將改好的文寄到文學社,第二天的“綻露風采”上的首版就登了我的文。
“進步很大哦!”?F拍拍我的肩。我笑笑,怎麼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