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弗蘭克還是個邊陲工作者,他是一名戰地記者。兩軍交戰,對於記者,相較寬容,因此弗蘭克僥倖在那場戰爭中活了下來。可他老年後,戰爭時期留下的隱疾紛紛爆發,最先是耳鳴,接着總頭昏。
弗蘭克老年後,不甘無為,去了一家戰地醫院做義工。
某天,這家簡樸的醫院來了一位對於弗蘭克來說,意義非凡的病人。這是一名記者,很年輕,可看得出他常年奔波於戰場,他的表情,總是疲憊不堪。弗蘭克了解到,這位病人名叫弗朗不小心被交戰的兩軍誤傷,傷了手臂。
弗蘭克一驚,對於一個正值壯年的記者,四肢的健全無比重要。躲避戰火,需要健全的四肢和靈活的頭腦。
出於曾經為同行的惺惺相惜,弗蘭克對這個小自己幾十歲的弗朗很照顧。
不久,弗朗的傷勢已無大礙,他順利出院。弗蘭克面帶笑容地看着弗朗,弗朗拿着相機,朝弗蘭克揮揮手,向遠方走去。
弗蘭克注視着弗朗的背影,想起昨夜的談話。
“弗蘭克,我已經放棄戰地記者這個危險的職業。我決定轉行了。”弗朗看向弗蘭克。
弗蘭克的笑容瞬間消失,“弗朗,我曾經也是一名戰地記者。後來身體素質跟不上了才退下來在醫院做起了義工。”
弗朗一驚,弗蘭克從未提起他的過去,儘管他們的關係很好。
“我曾經奔走於戰火,最危險的一次,也只不過是子彈和我擦肩而過。你可以堅持下去,不會有任何問題。危險,考驗的是你自己。”弗蘭克生性沉默,難得說這麼多話。
弗朗沒有反駁他,“你先出去,讓我再想想。”
弗朗獨自睡在床上,想了一個晚上。他愛這份職業,儘管這份職業很危險。為了生命安全,他不得不放棄愛好。可他離開這份工作剩餘的時光對他來說完全是種煎熬。
就這樣,他決定了。
“兩軍交戰,不斬記者。”不知何時,這已經成了一種不成文的規定。國家需要戰地記者,我們也需要。這就是弗蘭克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