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隻鳥兒原先都是野生的,我在鳥市上買了它們,我把它們的憤怒是顯而易見的,不太愛吃東西,也不叫,只是在籠子里不停地飛,衝撞着籠子。
一年以後,它們對這個人工環境已經習慣,它們在籠子里歌唱着,顯得很高興。每天早晨6點鐘,就能聽見它們的歌聲,它們用歌聲醒我,和我的全家。
有一天,單位里的同事告訴我,這種鳥兒還可以防到籠外養,它們不會離開籠子很遠,到了晚上,會自己回到籠里。回到家我打開籠子,看見那兩隻鳥兒並不往外飛,它們圍着籠子飛來飛去,跳躍着,好象在試探這敞開是不是真實,或者在考慮這是不是一個更大的危險。
當它們最終確認,這確實是一種自由,才小心翼翼地從籠子里蹦了出來。然而它們卻沒有飛遠,我發現,這鳥好象已經不太會飛,它們飛的高度不超過一尺。它們更擅長的是蹦,它們的翅膀不過是在幫助它們蹦得遠一些,離開籠子不久,它們又回到籠子上。它們站在籠頂上,抬起翅膀琢着羽毛,它們的自由和不自由,原來不過是幾厘米的距離。
還沒有等到傍晚,它們就又自願回到籠子里,它們在籠子里吃着食,喝着水,互相琢着羽毛,快樂地嬉戲着。它們對那個敞開的籠門看也不看,在這個有吃、有喝、有快樂的環境里,敞開的籠門又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