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爸爸的肩在我眼裡就是一座山,堅固而又龐大。每次把我抱起在他肩頭上騎大馬,我可以牢牢地坐在上面不被摔下來。而長大后爸爸的肩或許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堅固,他也會變老而那座山也會跟着變老。
那年哥哥病的,原本經濟還可以的家一下子變得不堪一擊爸爸肩上的擔子也重了起來,而那年的爸爸變得蒼老了許多。哥哥被查出病後每天爸爸都在醫院和工作崗位上徘徊,把車賣了來墊哥哥的醫藥費。原本大方的爸爸變得對自己很小氣,不願意打出租車去跟很多人去擠公交車。吃飯時把肉都給我跟哥哥自己卻只吃飯。
後來轉了很多家醫院做了各種大大小小的手術,當醫生說哥哥可以出院時醫生轉身走開時我看見爸爸留下了眼淚。這也許是高興的眼淚,這一年來對哥哥的擔心跟壓力在醫生說可以出院這一刻終於得到了釋放。然而我卻不知道怎麼安慰爸爸,但是壓抑了這麼久的眼淚把他哭出來何嘗不是一種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