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是燈火爛漫的江南。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是蕭條落木的江南。
也許它比我想像的更好一些,也就是它自己添上的那個名字。
身在這裡的我,對它並不陌生,可能只是熟悉,並沒有仔細地去讀過它。“深秋簾幕千家雨,落日樓台一笛風。”這煙雨朦朧,可能在春天會經常光顧這裡。西湖的柔情似水,人們的佳期如夢,人與它之間久長,又豈在朝朝暮暮。它比不上“大江東去,浪濤盡!”但和那小溪、小湖還是能媲美的。若是靜靜地在這兒消磨這醉人的殘意,惟去斷橋再好不過了。雖沒有殘雪的詩意,也沒有嬌陽的熱情,可能也只是那細雨掛滿額頭的濕之情吧。
水也許是江南的主宰吧,山翻過便是水,水又繞過那一巒巒山,山山水水,巒巒不斷的群山,冰肌玉骨。橋上伴起二胡的菱歌,或許是靜寞,或許是凄涼,或許是惆悵,或許是神迷,很多心思全在手心裏面撐開,心中的小船隨風行使,滑過了千山萬水。細雨朦朧,手撐一把油紙傘漫步在青石路上,穿行在深巷中,飛濺起的水花在上面飛舞,弄得頭髮蓬亂,幾個小孩跑過青的發亮、滑滑的石板路上,發出一陣陣輕盈的笑聲,把這一途徑點綴得花香瀰漫,深巷中的氣息濃濃地迷漫在枝頭上,使穿枝拂柳的行人踏着花香、聞着鳥語。古樸的參天大樹矗立在那兒,迎風挺立,乎有一種毅美在雨中蒸騰,漂在整個上空。黑色的烏蓬船在水裡蕩漾着,吟賞着那炊煙四溢的鎮色。
罷,罷,再美的江南也不是看仔細了吧。我錯了,神秘的它,我只剝開了它的外表,而並沒有看清它的心靈,和人一樣,要用心去體會吧。
門前的溪水潺潺流走,不知多久才能停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