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陶醉的地方
——她最自然,必然原始;卻摻着愛。美麗的鄉,濃濃的情。模糊的思緒與她交織,神聖的的地方,你讓我陶醉。
外婆一生都被那愛的紅線牽繫在家鄉,就在揭西農村,藏匿着一醉人之地,那是個叫月眉的好地方。隔絕了塵世的喧囂,必將留下返璞歸真的質樸——潺潺鄉音,悠悠鄉水。再思那鐵觀音——外婆沏的鐵觀音,沉沉浮浮,徐徐細煙中,微波蕩漾,旋轉,將我環繞,夢幻。
這裡滿是大自然的味道。水塘一個又一個將它圍繞,化作如月眉般的靠山,又似小搖籃,穩穩妥妥地將小村莊攏在懷中;這如夢如幻之物更像一抹笑。掛在村民滄桑的臉上。
再述水塘,塘與塘之間沒有水泥築的硬牆,只有一片模糊的綠;人與人也並不隔着陌生的屏障,只有一抹親切的笑。人事景情在這如仙似夢的質樸之地漸漸——淡了散了化了。
於此,不復煩躁,陶醉着去聽,聽老奶奶講小城往事;去說,敘述小村莊的風采;去聞,感受鄉水的氣息。
清清透水抵不住夏的炎熱,烈日當空,徘徊小徑,忽有粼粼波光閃爍於眼角,緊走數步,方才見得是這古鎮的老友——靜謐的古河,一切悄然無聲,我躡手躡腳,不忍打破這純粹的寧靜。如冰似玉的水面霎時間被萬丈華光照耀一般,射出條條無光綵帶,思緒里蒙上一層薄霧,她也似進入了忘我,揮去了鋒利的邊緣,逝去柔美,又化作點點繁星,如一段段螺旋紋,沿着這纖纖弱河的盡頭飄着,幻着,離去了。
她似淵博的老乳,蘊含非凡的氣質;又有別樣活力,如蜜蜂的“八字舞”,給人青春的熱情。清風襲襲,也許他們正是風的追逐者吧,一群野鴨劃過層層同心圓,抹去了風的痕迹;爾後是幾處翩然起舞的蝴蝶,與河兒親昵,沾水潤舌。此情此景,且不讓我有吟詩作畫的衝動,和能不為其陶醉。
人與景在此相諧相和。不經意,一道殘陽已然落下,驅走華光,岸邊河草上拖着又一條墨帶,細而長,隨河水波動。是不遠處的一個村姑,正拿着一棒槌,在水邊與自然為伴,洗條衣襪,沒有肥皂,亦沒有泡沫,沒有塵世的痕,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清澈與透亮。
望遠處青透的小山,頭上鳥兒在輕鳴,耳邊雛燕在呢喃,腳底螞蟻在辛勤。而身後的舊宅,裊裊炊煙飄悠而起,夢幻里,陶醉中,已與一切融為一體。不知這似天堂般的美景,還是月般的美人。
悠悠的鄉水,青青的塘,裊裊的鄉音,青青的山。這水滋養了多少文化,這山又守護了多少鄉民,神奇的聖地啊!你用無暇的愛將我陶醉。
初一:林重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