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於是他慢慢地垂下手臂，帶着深深的悲苦望着地上：“要是這些石頭能夠說話，是哪，它們一定會說我是一個不幸的男子呢。”
3、他把臉孔埋在手裡。少女聽到他的哭泣。這是他第一次哭泣。他立着，哭得全身抖動，比跪着還要凄楚可憐，他這樣哭了好一會兒。
4、少女輕輕地把壓在牧師腿下的那隻腳抽回來。他慢慢地用手摸着深陷的雙頰，獃獃地向濡濕了的指頭望了一會。“怎麼！”他喃喃道，“我哭了哪！”
5、他突然轉身向著那吉卜西女郎，臉上帶着難以描畫的痛苦：
6、她張開口想回答他。他膝行到她跟前，以便虔敬地聽她嘴裡說出的話——他想也許會是同情他的。但她向他說：“你是一個兇手！”
7、他眼睛閃着淫慾的粗暴的光。他的嘴唇火熱地接觸了那少女的脖子。她在他的臂抱中掙扎。他滿嘴口沫地拿親吻蓋滿她一臉。
8、“別咬我，怪物！”她叫喊道。“啊！可怕的不潔的妖僧！放開我！我要扯掉你可惡的灰頭髮，把它們扔到你的臉上！”
9、黑衣人還是不發一言，他把她握得更緊，開始走得更快。她也不抵抗了，頹喪地跟着他。
10、她不時地集中一點力氣，用被崎嶇的路和氣喘截得斷斷續續的聲音問道：“你是誰？你是誰？”他毫不回答。
11、那個人停步了，轉身向著她，把頭巾揭開——“啊，”她嚇呆了，吃吃地說：“我就知道還是他啊！”
12、他就是那個牧師。他看起來倒像是他的鬼魂。那是因為月光的關係，在這種月光下，一切事物都好像幽靈。
13、說完了這些話，他就好像一個尋着了重心的身體，又復站着不動了。但是他的話沒有平息他些微的激動。他的聲音愈來愈低了。
14、他又暴躁地停住，說道：“不，不是這樣說法。”
初一:張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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