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朦朧,鳥朦朧,螢光照夜空;山朦朧,樹朦朧,秋蟲在呢嚨;花朦朧,夜朦朧,晚風叩簾籠;燈朦朧,人朦朧,但願同入夢……”
寂靜的夜裡不知從哪兒傳來這首熟悉的歌。我停下手中的筆,出了門,漫步在微黑的竹林小道上。腳下厚厚的竹片沙沙作響,和着小草叢中的蛐鳴和幾聲鳥的驚叫,讓人更添恬淡,靜謐之感。几絲月光擠進林間,點綴其中,就象剛才我胡亂塗寫的稿紙;而那微微顫動的竹影,就是我手中晃動的筆。
走出竹林,踏過一條田埂,便來到一條溪邊。這時候,夜已經很深了。一輪弦月懸挂在深邃的蒼穹下。幾朵蓮花般的寒星漂浮在墨藍色的西空銀河上。黝黝青山像兩匹伏卧的駿馬倚在溪的兩旁。溪流由北而南靜靜地淌着,一座石板小橋橫跨其上。站在橋上,上方是一條昏暗的蜿蜒延伸的溪谷,橋下不遠處就是一泓很大的湖水。月光傾灑在鏡面般的湖面上,熠熠生輝。湖的邊上偶爾有幾簇荷葉,葉上的一兩顆晶光閃閃的“珍珠”和銀河中的寒星遙遙相對,默默無語。荷花並不多。我沿着湖邊草地尋了很遠才看見兩三朵。據說荷花也有粉紅色的。可這幾朵荷花在月光的沐浴下全是雪白的。你看她亭亭玉立,潤光盈盈,活脫脫一位剛出天宮瑤池的仙女。古語曰: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我覺得用這句話比擬是最好不過了。
躺在草地上,閉着眼。這下我可體會到朱自清老人在《荷塘月色》中那種“什麼事都可以想,什麼事都可以不想。”的感受了。可不是嗎?白天忙於事,行於路,晚上又執筆到深夜,只有此時此刻才能放鬆一下瀕於綳斷的每一根神經。想着、想着,不覺漸入夢鄉,夢中看見自己正漫步蟾宮折桂,舉履瑤池採蓮……
忽然,一陣風從溪谷下邊撲來,攆走了我的酣夢。絲絲的風撥開近前的那簇荷葉朴楞楞一直朝我涌過來。頓時湖中月影搖波,馨香拂面,蛙聲灌耳。鳴聲落到湖邊草地上,又壓碎了小蟲的夢囈。這一切就好象正在舉行的一場鋼琴演奏會,不僅有美的場景,更有美的旋律。沒有刻意的雕琢,沒有人工粉飾,這是大自然的韻律。
漸漸地,湖畔又恢復了平靜。眼前還是那簇荷葉,湖中依然是淡淡的月光,只是多了幾點“殘紋”。抬頭看看天,月亮已經擱在西山坳了。我又哼着歌順着那條田埂走進了竹林……
珍溪鎮仁義初級中學校七年級二班 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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