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最愛丁香花,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它,多麼憂鬱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當別人唱出這曲凄涼的《丁香花》,我就會覺得這首歌只屬於我,齊峪和吳羨。這是不是太自私了?我也覺得,可在這首歌背後我們發生的故事,那就是真的只屬於我,吳羨和齊峪了。
那是兩年前的事了,那是四年級分班,我們三個從不同班來的小女孩成了好朋友,而且我們都信基督教,象冰心奶奶一樣有一顆博愛的心,多愁善感。
有一年淺夏,我們在學校的小樹林里發現了一隻死了的小老鼠,全身雪白。我當時就哭了,還喃喃自語:“多可憐的小老鼠!”小老鼠的後面正是丁香花,我們便給小老鼠取名為丁香,挖了深深的一個坑,在底部鋪滿花瓣,把小老鼠放了進去,又鋪滿鮮花,我們表情很嚴肅,象是在為自己的親人舉辦葬禮。沉默了好久,我才抽噎着說:“丁香我們每周都會來看你的……丁香,你安息吧。”吳羨也滿臉淚水:“丁香,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家有很多老鼠,媽媽放了很多老鼠藥,是我把你給害……害死了。”齊峪早已泣不成聲:“小老鼠,你放心吧,這是我媽媽給我的巧克力。”說著她掏出了一塊巧克力,“是我昨天得一百媽媽給我的,給這讓你在天國不寂寞,不飢……飢餓。”說完齊峪掏出了那塊還帶着體溫的巧克力放在了小老鼠身邊。
哀悼過後,我們用軟土埋上小老鼠的屍體,壓平,開始唱起:“你說你最愛丁香花,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它……”我們早已淚流滿面。
我們每周都要去掃墓,還要給它帶一些阿爾卑斯糖,我們便把小老鼠又叫做“阿爾卑斯”。我以小老鼠的口氣做了一首詩——《阿爾卑斯山盛產阿爾卑斯糖——一隻天國小老鼠的自述》。
酷暑來臨,我們靠在樹蔭下,撿了許多樹籽。頂着烈日,把樹籽種在小老鼠的墓旁。這樣小老鼠你就不會晒黑了。我們每周都會花半個小時給小老鼠掃墓,風雨無阻,從沒間斷。而還會一遍一遍噙着淚水唱着:”那墳前開滿鮮花,是你多麼渴望的美呀!你看那漫山遍野,你還覺得孤單嗎?
就着樣過了一年,我就和吳羨齊峪分別了,可能現在那目蕩然無存,吳羨和齊峪也沒有機會去掃墓,但我們這段感人故事一直留在我們的腦海里,再唱起那曲蕩氣迴腸的《丁香花》,就會自私起來——以為那只是屬於我們和小老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