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依早餐桌上很少動筷,沐媽媽有些奇怪,問:“你怎麼不吃,不合胃口么?”冷寒依尷尬地笑笑,“不是。”
“媽媽,您忘了,寒依不吃蔥的。”沐媽媽看了看桌上的菜,都放了蔥了,“哎喲,我真的是忘了。那,怎麼不吃蛋糕?”冷寒依剛想開口,沐碎凝搶着說道,“媽媽,寒依對獼猴桃過敏。”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阿姨,您別聽碎凝瞎說。我哪裡有她說的那麼嬌貴。我只不過是對它們的味道不太適應而已。我平常也是吃帶蔥的菜的,今天來之前我喝了一瓶水,有些飽了。”冷寒依解釋道。“哦,這樣。你還是多吃點兒吧。”沐媽媽的臉色稍微紅潤了些。
“阿姨,現在我們這麼激動,本來就沒什麼胃口的。不過,您燒的菜真是很好吃呢。”舒憶樂呵呵地說道。
“那舒憶可要多吃,以後常來,阿姨一定燒給你吃。”沐媽媽開心地笑道。
酒足飯飽之後,舒憶提議,再出去瘋玩一陣。
“可是,這裡是郊外。有什麼可玩的?”淳于瀠問道。“嘻嘻,我早就準備好了。”舒憶變戲法似的,從身後變出了一把煙火棒和三盒銀花塔。
“在郊外放煙花,怎麼想怎麼彆扭,而且也太破壞這裡寧謐的氣氛了。所以,玩煙火棒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的。銀花塔雖然比不上煙花那麼燦爛,但也是很漂亮的哦。”舒憶興奮地說道。
“聽上去還不錯。”冷鏡坤頷首道。“那,行動吧。”淳于瀠向舒憶要了兩根煙花棒,到燭台邊點燃了,一路跑着出了竹樓,到湖邊的草坪上。
“喂,你們也出來啊。”淳于瀠朝竹樓內喊道。
“嘻嘻,我也去了哦。”舒憶也拿了兩根點燃了跑出去。
沐碎凝與冷寒依相視一笑,各拿了一根點燃。兩位男士,雖然對這玩意兒不怎麼感興趣,但是為了不掃興,還是那了一根出去了。
沐媽媽捧了一盞水燈,拿了三盒銀花塔跟在後面。到了草坪,把銀花塔圍成一個圓形,一一點燃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空中的星光輝映着地上的火光,流水倒映着金色的笑臉,緩緩流淌。
一抹微笑,一縷星光,一襲綵衣,一攜音符,一片歡樂的汪洋。
月光螢火,照亮了許多笑臉。
“呵呵,要我說,今天絕對是‘狂歡日’呢!”沐碎凝拉着冷寒依和舒憶的手,圍成一個圈,蹦蹦跳跳。
“我現在真的感覺,自己太成功,太天才了。”舒憶沾沾自喜道,“怎麼樣,讓你們刮目相看了吧?”
“是是是。”冷寒依嫣然一笑。
“我們來唱歌吧!”淳于瀠提議。“好啊,唱什麼?”舒憶第一個回應,“我好久沒有唱歌了。”
“你?算了吧。那聲音簡直就是鬼哭狼嚎。姐,你勸勸她,不要讓她蹂躪我們的耳朵。”冷鏡坤開玩笑道。“你才鬼哭狼嚎呢,誰不知道我舒憶唱歌是一絕?”舒憶不滿地說道。“是一‘絕’,慘絕人寰的‘絕’。”冷鏡坤說完大笑不止。
“你,欺負人。寒依。”舒憶抱住冷寒依的手臂撒嬌。“你們真是冤家。平時看你們挺和睦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吵嘴了?”冷寒依左右為難,乾脆把難題推回去。“誰和她(他)和睦啊。”舒憶與冷鏡坤異口同聲。
“不會啊,我看你們挺有默契的。”沐碎凝在一旁偷笑。
“你為什麼學我說話?”舒憶氣鼓鼓地質問道。“我才沒有學你,是你學我吧。”冷鏡坤頂回去。“誰學你啊。學你的是豬!”舒憶尖叫道。“哦,那你已經是豬了。”冷鏡坤含笑道。“你……”舒憶無話可說。沐碎凝悄悄拉拉冷寒依的衣袖,輕聲道,“我打賭,她等下又要哭了。”冷寒依搖頭,說:“我倒認為未必。”
“各自退讓一步吧。退一步開闊天空。”最沉默的淺夕痕開口說道。舒憶哼了一聲,不再去理會。
“你看,我說吧。”冷寒依似乎挺得意。“嗯?她怎麼突然改性子了?”沐碎凝納罕。“誰都會改變的。”冷寒依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知不覺,天色更暗了。應該已經是深夜了。
“今天天色已經不早了,瘋夠了,可以回去休息了吧。各位大小姐,我和淺夕痕可是仁至義盡了,陪着你們瘋。”冷鏡坤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說道。
“是啊,不早了。明天還要上課,趕快回去吧。路上還要走一小時。”冷寒依幫襯道。“既然寒依都這麼說了,我們就回去吧。”沐碎凝說道。舒憶雖然心裡有一萬個不捨得,還是同意了。
七人兵分兩路,冷寒依,冷鏡坤,舒憶一路,淳于瀠,沐碎凝,沐媽媽一路,她們由淺夕痕送回去。
“再見了。”
“嗯,再見。走好哦。”
兩隊人馬,反方向而行。
淳于瀠坐上車,打開手機,發現有一條留言記錄,號碼很陌生。“誰的?”淳于瀠喃喃道。她接聽了留言:冷寒依離死期不遠了……
“啪”。淳于瀠手一軟,手機掉到了車位上。
“你怎麼了?”沐碎凝發現淳于瀠神色不對,擔心地問道,“是不是玩累了?”淳于瀠木訥地搖搖頭。驟然,神色慌張地說道,“表哥,快掉頭!追上寒依!”
車上的人都被淳于瀠突如其來的慌張感到驚奇,“你怎麼了?我們是反方向的,可能要追不上。”淺夕痕問。“別問這麼多了,趕快掉頭,一定要追上她們!”淺夕痕讓司機掉頭,反方向疾馳。
另一邊,冷寒依她們正在為汽車拋錨而感到煩惱。“唉,要是我跟碎凝走就好了。這裡荒山野嶺的,還這麼黑,真恐怖。”舒憶抱怨道。
“別抱怨了,快幫忙照明吧。”三人各自拿出了手機,靠手機銀屏發出的微弱的光照明。
夜黑風高,天色越來越沉,風也越吹越大,舒憶不禁打起了哆嗦。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還是沒能解決。
冷寒依抱緊了舒憶,說道:“誰叫你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現在後悔了吧。”舒憶的嘴唇已經有些發紫了,顫顫地說道:“以後,我一定要隨身帶一件外……外套。”
忽然,前面亮起一道白光——是車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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