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未亡(1)
在這個喧鬧繁雜的城市裡,她倚在上海的最高點。她就像漂浮在這上面的一滴油,漂浮了這麼久,可是格格不入。眼睛紅得厲害,眼淚,幹了就幹了吧。一大早的鬧鐘硬是把一個人叫醒,搞不懂,為什麼周末還不能清閑。把鬧鐘隨手一扔,聽到撞擊聲接着是
“還不起?你要睡到世博會么。”蘇慍看上去真是棒極了那件donnakaran的羊毛衫LV的短裙,當初買回來的時候,真的讓人吃不消。
“不,因為昨晚她睡得可是很熟呢,就因為藍玄的一個電話,硬是把她從伏地魔的家門口拉回啦,何等榮幸。”
“切。”我努力的翻了一個白眼。“蘇慍,若這個字應該要給你用,我一覺醒來看見你像周芷若一樣坐在那個地方,知道我是多麼惆悵么。”
“恩,很好。”她抬起頭用她超凡脫俗的臉,卻讓人想潑硫酸的眼神看着我。
“不過,你說我是白素貞我更高興。假如你不想遲到的話,就要快點了,洛延找我。”
易墨頂着一頭亂髮“你今天不是有課……”
“不上了,我實在是受不了那個心理老師的口水。”
我和易墨同時搖搖頭“可憐的娃。”
這時蘇慍頭也不回,走了…。。
她下車,看見他早就在那笑了。從來,他都沒有讓自己等過,不管是什麼時候。
他張開手抱她。他深褐色的頭髮,和她一樣。真的很配。
她只是抱着,聞她最最熟悉的味道。
“我們認識三年了。”他揉着她的頭髮。
“恩。”
“我會一直愛你。”
她沒有說話,只是笑,她知道。
今天早上,實在是累。總覺得我看見了一張張一樣的臉。就連老師,我覺得就像影子。或者魂。和蘇慍,易墨她們約好吃飯。我最早到,可是過了5秒,就看見一個容光煥發的蘇慍,那架Ulysse Nardin的新款銀表,讓人就算不看她的外表,依舊一眼就能找到。她就這樣走來(當然是車送來)一塵不染。
“易墨呢?”我望着她。
“我在這…。。”她在我背後低着頭。
“喂,你能不能不要像一個魂一樣…。我怕有一天你真的會叫一輛車來把我帶走。”
她低着頭。
“沒。”她剛說完,手機響了,這個鈴聲,真是,耳熟呢。
“喂,好,我知道了。”幽幽的說了這麼幾聲。然後“先走了。”
“喂,飯”我在背後叫,她真是可以說瘦骨如柴了。
“不吃了,再說吧。”
“易墨。”蘇慍終於說話了。
“恩?”她停住腳步。
“其實,不用那麼拚命。”
“我。知道。”
兩個木乃伊的對話,我聽不懂,就感覺,失聰了。
“夏若。假如你敢把我那副你一直看不順眼的畫丟掉的話,老娘就把你丟下去!”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別。”
我的頭上冒出汗。
“其實,我挺想的。”我對着拿着《金融時報》的蘇慍說。
看着那份英國的《金融時報》突然又覺得自己像德國人或者印度人。
“其實她挺想拿咖啡潑你。”她眼睛不眨一下,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妖孽。
“我想。”
這時易墨走到了那個街道。今天的陽光好刺眼。她的身影搖擺,看上去很脆弱。
她看着他就這樣看着,不說話。
齊帆走過來,抱着他,把她的骨頭都揉痛了。
最後那一句根本沒有溫度的話,讓她心碎“我們分手吧。”
克制的很好,“恩。”
背道而馳,心才開始淌血,一直到黃昏破曉。
她悄悄回到宿舍,腦子很亂,一頭栽進被子里。
“怎麼了?不是去見齊帆了么。他欺負你了?”我拉開她的被子。
“沒有,分手了,分了,就分了。”她重新蓋回去。只是輕觸了她指尖冰涼的溫度,讓人不寒而慄。
“分了就分了。”五雷轟頂,在我腦子裡炸開了。
我迅速跑出去到蘇慍的房間里。
易墨把臉埋在被子里,冰冷的眼淚一直流,暈開了臉上的妝。夏若的摔門聲久久回蕩。這樣的日子,還要再過多久。
“蘇慍……”我破門而入。
“怎麼了,告訴你,你的樣子讓我想起了當初你看《深山老屍》的樣子。”
“喂。”她拿起一個決明子想扔過來。
“易墨和齊帆,分手了。”我低着頭說出這句話。
她手上的枕芯掉了。
“你,說什麼……”
魔鬼在弧度上淺唱,罪惡掀開暗無天日的明天,凄慘的黎明遙遙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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