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的瀋陽故宮,顯得如此蒼白,或許只有前來遊玩的遊人能讓它有了生氣,可是在我的眼裡,它還是依舊顯得如此無力。因為它已經沒有了生活,就如同一座“完好”的廢墟一般。
它沒有北京故宮那番高大雄偉,畢竟它只是清朝統一之前的兩位皇帝居住的地方而已。
滿洲八旗首領的住所,齊齊排排地坐落在故宮的正陽殿前面,中間則留出了碩大的空地。回望當年,努爾哈赤站在這正陽殿前,在左右兩翼(八旗中的兩支)和其餘六旗們的隊伍在他面前操練時,他是否會憧憬着未來。遠方的北京,在他眼中,似乎離自己近了許多,又彷彿還是遙不可及。
正當我出神之時,隨同的小妹說:“從這裡拍攝吧,似乎這裡有一種遠與近的感覺。”順着她所指的方向我望了望。真的,真的有這種感覺:筆直的大道延長直到東門,東門一般不向外對遊客開放,大道兩旁的鐵麒麟也是由大到小的視覺感官一直延伸,直到東門為止。似乎東門以前的任何一種事物都觸手可及,而過了東門之後的任何一種事物卻都遙不可及。
之後,我們去了長春。日本人為溥儀建造的偽滿洲國皇宮的冷清,更是如同一座“完好”的廢墟一般。那瀋陽故宮,至少它還留存有一絲王者風範的氣息,畢竟它是清朝的建立者的住所;而偽滿洲國皇宮呢?它所包含的霸氣是屬於日本人的,而同時它又凸顯了傀儡皇帝溥儀的懦弱。
也正當我為此憤憤不平的時候,隨行的一位大叔對我說:“你看,從這裡望過去,彷彿有數不清的門,有着遠與近之美。”我突然一怔便靜下心來看。果然是如此:門一扇扇地打開,一扇套着一扇,彷彿沒有了盡頭,由遠及近,門也越變越小,直到成為一個小黑點為止,似乎那歷史的長河正式從這一扇扇門中流走的。
有如溥儀在解放戰爭之後寫的《我的前半生》它真的凸顯出了一個由封建主義的王朝到社會主義的國家一個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