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頭看窗,無聊課上一貫的動作。
放下筆,向右望,只看得見三分之一座勤學樓和二分之一實驗樓和部分華麗的樹梢在視線里迎風招展,該說是妖嬈還是樸實呢?
任課老師還在進行枯燥的練習講評,窗外是淅淅瀝瀝的雨,砸在迴廊欄杆上,不清楚是怎樣的一種響聲,只是為著燥悶的課堂多添了一份嘈雜,多了一份不該有的涌動,除了個別幾個其餘的也都竊竊私語或昏昏欲睡,挺為講台上的那尊感到幾分辛酸和可悲。
一天八節課,也就只是這麼上的,就是這樣渾渾噩噩地度過,耳際的函數和之乎者也,ABCD和電阻電壓、化合反應能以某個什麼為介質傳到那個叫“心”的地方嗎?
傍晚回到家,從冰箱拿出一罐冰鎮汽水。打開,冒出白霧,想起物理老師說的一些什麼,卻無法完整的複述,只能用好像、大概、應該帶過。走到陽台,看到空調室外機鐵架上的斑駁銹跡,記起了化學課上老師說的那個什麼來着。雨後的城市世界在詩人眼裡顯得很格外富有情調,很做作地想脫口而出幾句唐詩宋詞,卻怎麼也搜索不到有關雨的詞藻何語段。
唉……
輕嘆氣,磚上的塵埃揚起,紛飛,又在雨後的陽光下慢慢下沉,毫無意義的動作,悲哀。
或許,我連嘲笑它的資格都沒有,我自己也不過如此罷了。
我,是個沒夢想的人,有時候連目標都沒有。我對那些認準一個目標,不惜一切所有,拚命努力奮鬥,並且確定目標而為此付出的人,存在着莫名的反感。當然,我也曾經喂一旦幾何證明題而熬夜,為了歷史凌晨五點起床,為了一切和學習有關的而什麼什麼,使一些聽者目瞪口呆的行為。
雖然,題目沒解出來,我睡著了。雖然五點起床6:45有睡著了,雖然和學習有關,卻和提高成績無關。
之所以討厭,只是因為那是一直希望的,不可能也不願意成為的自己。
現在,有太多太多的不可能以幻想和假如的形式存在腦海底部。
說,我是現實主義者。確實,我很現實。說,,我是理想主義者。也對,我常幻想。
——總在自己完美的期待中被自己另一個完美的嘲諷所糟踐得支離破碎,便也不再妄想,卻一直仰望蒼穹,在期待着。
如果這時的我能麻木得是生活變得很輕鬆,也許我早就放棄掙扎了。
上面有說過,我沒有理想,沒有dream。或許有點不可思議,也是吧,我看起來這麼sunnny,這麼向上的人怎麼會呢?我確實沒有目標,沒有理想,沒有dream,這就是事實,事實就是這樣。
曾經一度仰望天空成了習慣,之間仍然如此,不知道為什麼,maybe是個壞習慣,maybe是防止駝背吧。我找不着北,就把正前方看做北方。朝北仰望,看到的天空,仍然遙遠,仍然無所適從,仍然放縱,忍讓玩世不恭,仍然不可一世。
質問天,為何“我”是這樣的“我”?
天不語。
質問自我,為何“你”是這樣的“我”?
我無語,因為——
你在故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