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是你的罪;我的眼淚,是你的心碎;我的眼淚,是你的枯蕾
你的眼淚,是我的罪;你的眼淚,是我的頹廢;你的眼淚,是我的枯萎
曾經的你,會用那雙有力的臂膀托着我,說‘快快長大吧,乖女兒’;曾經的你,會裂開大大的笑容,說‘好樣兒的,好女兒’;曾經的你,會用那厚實的手掌圈養我,說‘女兒,爸爸永遠在你身後’
那現在,有算得了什麼呢?你的臂膀墮落了,你的笑容冰凍了,你的手掌下垂了;你的話語成了夢幻,你的諾言成了玩笑,你的信誓旦旦變成滄海茫茫。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一組誤解的方程;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一瓢破爛的木船;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千瘡百孔的殘葉。
記憶里,愛的思念,泛濫成災。愁似線,我的眷戀,無處擱淺。淚漸現,夢的迷濛,斷卻前弦。
一季泛黃片段,勾勒無鹽畫卷。逞強回眸張望,一眼盡瞥殘寒。觸目傷懷跌深淵,空空如也心怯傷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手上、筆尖下、白紙上……如行雲流水般,這樣親昵的字眼。大的小的,粗的細的,宋體的楷體的……這樣的那樣的,一般模樣,浸在晶狀體,映入視網膜上,‘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不自覺的,竟呢喃起來,好熟悉,好陌生,似有若無的。為什麼會是這樣呢?!哼,禁不住冷笑。
學習呀,該是那痛並快樂的事,對吧?!可當我一次次拿着紅白單示與他眼前,換來的便不是勉勵,鼓勵。而是一次又一次雷霆般的滔天怒火。是它么?阻隔了我與他的親昵,阻礙了我對他的依賴,割斷我和他的臍帶。一回回的怒目相對,我們的關係竟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沒有硝煙的戰爭,心靈鞭笞的煎熬,靈魂糾結的壓抑,淚已遷拆兩行。
閉着眼,假寐。想着你,輕撫。腦海翻騰,抽出有關你的劇目,漂浮在溝與回間,沉迷其間,就當你是你。希翼,光陰能緩緩踱步,別落的連我最後的寄託,也被腐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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