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
暴雨即臨,電閃,雷鳴。
閃電在我印象中就是一條藍白色的折線,會劈開烏雲密布的天空。
小時侯,由於看動畫片,總以為閃電之後就會出現怪獸。對它,是恐懼的。
郭沫若的《風雷電》中,電是受到讚揚的,但“暫時一瞬”的光明有何用?讓人寄以希望,卻又帶來更大的失望,
曾看過一個故事,一名年輕女子被閃電擊中,未死,單失去了年輕的容顏,變成蒼眼白髮。
我不喜歡閃電,它劈碎了太多美麗,太多夢想。
雲
喜歡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悠然的看飄過的浮雲。
雲是變幻莫測的,我不喜歡善變的事物,但喜歡雲。
小時侯總喜歡仰着頭看它們,像老虎,像烏龜,像龍……看着它們飄過,不留下一絲痕迹。
後來覺得,天空的雲像喜歡一個人時的心情,為他的一舉一動而悲喜變化。那是小女子的瑣碎情感,但想來,也應該是甜蜜的。
那些匆匆離去的生命過客,曾經喜歡過,但最終發現自己的心變的這樣淡。
可是那些喜歡過的人之於心,是否真的能像雲之於天一樣,不留下,一絲痕迹。
“去留無意,看天上雲捲雲舒。”確是人生之一大境界。而我,真的做不到。
雪
我出生在一個飄雪的冬日。
小時侯,總是固執的認為雪是上帝派來人間的精靈,最純潔的精靈。
小時侯,總喜歡和哥哥們打雪仗,殘留的記憶,是飛濺的雪花和孩子們的笑聲。
三年前的一個冬日的早晨,沒有打傘的我獨自行於漫天飛雪中,靜靜的感受冬的氣息。然後遇到“小弟”他執意把傘讓給了我。到校后,望着傘上晶瑩的積雪,開始相信男孩女孩間純真的友誼。
現在也時常遇到他,但幾乎是不打招呼的。他略顯稚嫩的娃娃臉亦愈漸成熟,一如那些曾經的朋友。可是,我以記憶為證,他們是真的曾經單純過的。
一個冬日,一個男孩,一把傘。
雨
習慣把雨定義為,上帝在替沒有眼淚的我哭。
習慣在雨聲中靜靜的思考,靜靜的回憶。
習慣在無眠的深夜,抱膝聽雨。
然後突然想起,那些陪我笑過,鬧過,風光過,悲傷過的人,那些發誓永遠陪着我的人。都在某年某月某日,悄悄的消失了。窗外的雨還在瘋狂的墜落,我細細體味着“永遠”的單薄。
喜歡暴雨,它是天空盡情的傾泄,而我不可以,只能一直壓抑。
很想淋一場暴雨,但始終沒有。不是缺乏勇氣,而是因為我很清楚,我的生活不會像那些充滿假想的偶像劇一樣。不會有人陪我淋一場大雨,然後又照顧高燒的我。我必須對自己負責。
撐開一把傘,前行,我一直都是孤獨的。
孤獨,是的。依然,始終,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