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第一個晚自習,感覺很快,短暫的寒假就這樣優雅的轉身,離我而去,空餘我獃獃地站在原地,只看到時間離去時飛揚的裙角,百無聊賴的坐在教室里,轉頭看見牆角的電燈散發出恰到好處的光亮,明亮而不耀眼。看得久了,目光不由渙散,就那麼自然看到,僅僅與電燈隔着一面窗戶的黑夜。黑的那麼徹底,那麼漫長,永遠也看不到邊際,黑的只能用“純粹”來形容,突然感到莫名的沉悶。就是黑白的對比,對不出了我小丑的角色。
這樣無情而尖銳的揭示是很厲害的,沒錯,我是一個小丑,不折不扣。帶着象徵麻木的黑色面具來偽裝自己,偽裝,遮蓋住內心白色的脆弱,而更諷刺的是寫這篇文章的自我,正如我現在穿了黑色的毛衣和白色的外套。呵呵!諷刺!這樣一個又一個無情的嘲笑,像一把無比鋒利的鋼刀,直逼我的心臟--那最脆弱的地方。
我無法不承認,我是虛偽的!在這個成績說明一切的世界,我只是麻木不仁的選擇學習!因為我的麻木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也減少了我的樂趣。我自認為對偽裝自己很有天賦,說到這兒,我卻不由得對着鏡子哈哈大笑,笑完了,卻淚流滿面。對啊,對於擁有這種天賦,我是應該自豪呢?還是無奈?只能用“欲哭無淚”來形容,我掩飾住自己最自然、最敏銳的情感,為的只是保護我那張麻木的面具。我似乎是被逼迫帶上面具,在叫做“人生”的戲台上,講着自己“應該”講的話,卻顯而易見了最後一縷敏銳的情感所觸及到的無助和彷徨。帶着麻木在台前表演,而在幕後才能流露自己的真情感,隨心所欲為自己表演。相對於為觀眾麻木的表演,我對自己隨心所欲的表演心滿意足,起碼為自己無需作做的麻木,無需偽裝內心純白的無助和脆弱,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就像現在牆角的燈,用從內心最深處散發的亮光,白色的亮光在表演,最有真情的表演,有感情的燈,麻木的燈下的人,這是世界上最無情、最直接的嘲諷,卻是所有人最真實的寫照。
努力的不再看牆角的等所散發的白色光芒,可腦海里卻永遠無法忘卻黑夜的漫長,與燈的光明,黑與白向對比,照出了我在生活中的角色—小丑。朋友們啊,如果有一夜,你也和我一樣看到這樣強烈的對比,你會不會意識到你和我擁有相同的角色呢?我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