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屋就是用石頭砌成的房子,它的的牆都是利用石頭做材料的,屋頂是用磚蓋住的,還有承載磚的木樑。就在昨天的早晨,我又見到了早些年間的這樣的屋子,欣喜的很,我走進了它,拍下了一組照片,我覺得我找到了家的感覺。
說起石頭屋,我的第一感覺是很親切的,就像《熱愛》里雙全的前妻說的一樣,它有一種家的味道。
記憶中,我就是生活在這樣的屋子裡,不過,那時候的屋子,房頂還是用茅草覆蓋的,我家在村裡算是富裕的人家,當時化成份的時候,村裡的富農就是我家,我們還是住着這樣的屋頂是茅草的勉強是石頭的。我們家有磨房,也是類似的屋子,只不過比人居住的要小得多,我們家還有壕,也就是說的圈,他比磨房還小,那圈裡有一個埪,也是用石頭砌成的,圈的北邊也是用石頭砌成的一個小屋子,裡面盛着一些農具,我奶奶的棺材就放在那裡面。一放放了好幾年,,後來就在強調人去世了要火化的時候,奶奶擔心自己的身體被火化了,就着急的去世了,奶奶是我們村裡最後一個用棺材裝屍體埋葬的人,我模糊的記得,那天,村裡的書記到了我家,看到我們的長輩已經將奶奶放進棺材里了,那書記和我家還有點親戚,也沒有強迫去火化。
再後來,村裡規劃,將以前不整齊的房屋,按行規劃了,我們家和其他一些人家的老房子就蓋新房子了,這時候砌牆還是用石頭,不同的是房頂就是用灰磚了,我們那幾戶臨近的人家也還是差不多挨着的。當時大隊里有一個專門在山上大石頭的小隊,每天固定的時間,他們就喊:“放炮嘍!放炮嘍!”不久,就出現了轟!轟!轟!三聲炮響,緊跟着的是嘩啦啦的石頭落地聲,我們村裡的人家蓋房子都是用這些從山裡的石頭用炸藥轟炸下來的石頭做材料的,那時候三十里內沒有一個磚廠,再後來聽說朱解有一個磚廠,那灰瓦就是從朱解買來的吧?不也不知道。
再後來,我們村整體搬遷,從山前面搬到了公路兩側,房子都蓋在了種植糧食的好地上,這一決定也是村裡的能人們頂着壓力定下來的,現在看來是有眼光的舉措。我家家戶戶還是用石頭砌地基和窗檯一下的部分,以上的部分牆壁都是用紅磚砌成,而且屋頂使用紅磚了,離我們村三里的店子村就有一家磚瓦廠了。
自從我奶奶去世以後,我家換了兩次房子,一次是住上了灰瓦石頭房,那還是在山裡面,我就是在那個房子里開始我的小學,初中生活,記得初中得去離家6六里的桃園上學,那時候家裡也沒有個表,一天晚上月亮很亮,我以為天明了,就走了,因為我從小就養成了早來學校的習慣,我到了學校,天又黑起來,同時也就知道了書上說的黎明前的黑暗是什麼意思了,說起來可笑,那時候還真不到可怕呢!我的高中生活也是從那個房子里開始的。
我高中畢業沒能預選上,也就不能參加高考,和我同樣被選下來的同學就商量着去東北看看,於是一個念頭就在我的腦子裡產生了,和家人商量,家人們都不同意,幸好我手裡還有當時上學剩下的錢,我就拿着這個錢背着書,我記得是一個塑料盒子裝着書,夏天也沒帶幾件衣服,就到了小寨坐車去膠州,上火車去東北了。因為東北有我的姑姑和二哥,姑姑是隨婆家人去了東北,哥哥又是奔着姑姑去的,我這次就奔着他倆去了。
我去了東北,哥哥見了我吃了一驚,趕緊給我找學校,我就上了學參加了高考。
當我寒假回來的時候,我的家就搬到了現在的紅瓦房裡了。
再後來我就工作了,成家了,現在,我的孩子也要成家了。
不管時間如何前進,社會如何變化,我的記憶里的家的味道就是這個石頭的屋子親切,這也許就是我意識中家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