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樓之下,寸土之地,當一個人開始了遠行時,另一個人便開始了等待。
不然,怎麼辦呢?總要有個人留下來守侯這個家呀。
一個是要面隊腥風血魚的江湖,一個是要獨受“腸斷白頻洲”的哀寂。或許她不該放他走,或許他不該放任她的留下,但已就選擇了,又能怎樣呢?
他說,他痛心。他可以用他放浪的行為演繹他的花心,騙過所有人,卻騙不過他自己,他愛上了她。
我聽,我傷心。我可以用我鄰家女孩的親切騙過他我只是個哥們,但我卻還騙不過我自己,我喜歡他。
他會在我身邊坐着,而雙眼望着她,數着她的好,等待瞬間相遇的目光,嫣然的一笑。
我會坐在他身旁,而雙眼望着他,他的眼,他的眉,等待偶爾掃過的目光。
他總問我,幹嗎看他。我說,看他痴唄。卻不知,我是多麼渴望他會用這種眼光看我,愛戀,溫柔。“你不懂,老婆婆”
對呀,在他的審美觀念中,我也只配是那人老珠黃的老婆婆級了。
我們會沒有約定地買同一款筆,會沒有約定地一起把筆轉到地上,甚至會沒有約定地傻傻交上兩篇同題作文。他說“你學我”,而我,卻在等待,等待他認為這是一種緣分。
終於,他追上她了,兩人真的好配。而我,也已沒了等待。
遠行的人,未必會歸來。當他遇到一個更好的,便會忘記有份等待。
守侯的人,未必會腸斷。當她確定自己的等待已毫無意義時,便沒有了愛,沒有了恨。想愛的人,未必會傷心。當他選擇了等待時,也就做好了流淚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