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月光灑在一棟小屋的窗戶上,柔和地鋪在一張恬靜的睡臉上,顯得是那麼溫暖,安逸。
迷霧朦朧的森林裡,女孩拖着長裙,一步一步地向前走,鳥兒的歌唱,樹兒的沐浴,這一切是那麼美好,突然,女孩眼前的一切變成了黑暗,沒有一點光線。
一聲聲凄厲的笑聲竄入她的耳中,熟悉的面孔溢滿所有黑暗:“賤女人,你去死吧!是你害我,不然我就不會死了!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一字一句都充滿了仇恨與哀怨,不斷地環繞在女孩的腦海中。女孩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一絲的安靜,複雜的神情代替了恬靜,只能見到惶恐與不安。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聲尖叫打破了夜晚的安寧,女孩布滿血絲的眼睛怔怔地盯着前方,她把雙手緊緊地環抱在胸口,不停地顫抖着:“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吱呀”,女孩的母親衝進房間,用她最大的溫暖擁抱着那顆顫抖的心:“小迭,小迭,別怕啊,媽媽在,媽媽在……”顧小迭不知所措地用手抓住母親的手,指甲刺入了她的皮膚,母親忍着痛,用盡最大力氣環住小迭,顧小迭低聲呢喃道:“媽媽,媽媽,你說……小孀是不是我害的,是不是我……我是不是殺人兇手啊。”
無助的聲音深深的刺痛了母親的心,她含着淚,用另一隻手撫着小迭瘦弱的背脊:“不是的,小迭乖,小孀不是你害的。小孀她也不會怪你的,聽話,別想太多了,好嗎?”顧小迭點點頭,滿含淚珠的雙眼望向母親,她這才察覺到,被自己用手抓着的母親的手已經映出了嬌艷的玫瑰,刺入她的眼睛。
“媽媽。”她鬆開了抓住母親的手,輕輕地摟住媽媽的脖頸,淺淺的瞳光中流露出一絲歉意,“對不起。”一陣涼風襲來,拂過了她滿是淚痕的臉,在母親的安慰下,她漸漸重返夢的故鄉。
一縷憂傷劃過眼角,她還是個孩子,不應該承受那麼多。只是,她將承受的,僅僅是那麼多嗎?
希望,一切都別讓她知道才好。母親緩緩地嘆了口氣,望着床上消瘦的臉龐,心裡滿滿是慚愧與內疚。
初二:苦澀ix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