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平凡的,母愛是偉大的!
小時侯,我沒有少挨打,因為頑皮。現在我明白了:這是母親送給我的成人“禮”,是母親疼愛我而又恨鐵不成鋼時的無奈之舉。慢慢地,我長大了。犯錯的時候還是不少,每到這種時候,母親就躲到房裡哭。因為母親老了,打不動了。
我想起了過去的一件事。我上小學的時候,住在一個有山有水的村子里,因為父親到城裡去打工,我和母親住在一棟平房裡。有一天,我家的兩間空房子住上人了。是一個母親帶着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幾天之後我們彼此都熟悉了。那個阿姨姓薛,我叫她薛阿姨,薛阿姨的兒子比我小,自然成了我的“弟弟”了。
從這以後,我每天早晨和“弟弟”一起去上學。他每天要比我起得早,因為他包下了送牛奶和拿報紙的工作。薛阿姨起得更早,她要完成接過來的許多針線活。
也許真的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弟弟”不僅幹活比我勤快,而且在轉來的這個學期就評上了三好生。這使母親和薛阿姨每次談孩子時,都說我這不好那不好的。我開始討厭“弟弟”了。
一天早上,我正在上廁所,“弟弟”見我在裡面,只好在外面等。我故意在裡面“佔著茅坑不拉屎”。他起初是打轉,後來是央求我“快點”。
“弟弟”很喜歡體育,特別是踢球。到了周末,我們一起看電視,“弟弟”總是小聲地對我說:“哥,看足球吧!”正在一邊幹活的薛阿姨聽到后總會狠狠地瞪他一眼,“弟弟”便不出聲了。過一會,“弟弟”又向我提看足球的要求。薛阿姨不再罵他也不打他,拉起他進到母子倆的房中,不一會就傳出薛阿姨的哭聲。
有時已經過了吃晚飯時間,“弟弟”還沒有回來,薛阿姨不時朝外面看,這時我暗暗高興起來:“回來看你媽怎麼收拾你。”果不其然,“弟弟”發出輕微的叫門聲。他一身泥土。不用說,剛踢完足球。過了一會兒,他就請我母親進去勸他母親。
一天,我問母親,薛阿姨怎麼老是哭。母親告訴我,人情急之下都會這樣。
是啊,我的母親不是也時常哭泣流淚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學校每年一次的足球賽開始了,薛阿姨破例給“弟弟”買了一雙黑色的運動鞋,在一般人看來是極普通的那種。比賽那天,薛阿姨放下手中的活計來到球場看球。她聽見旁邊有人說:“那個穿黑鞋的孩子踢得真好!”薛阿姨又流淚了。
有人說母親的眼淚是對子女的期望。沒錯!真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