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誰砍我手足,我穿他衣服;誰撕我衣服,我斷他手足。”這句名言也不知道是哪位江湖人士所著,至今吟唱不絕。此乃好詩否?非也!非也!此詩爛乎?亦非也!此詩比喻何其糟糕?讓人悲哀傷神!女人可謂天地一脈,情感異常豐富,固有優良品性,衣服焉能與之相比?何謂衣服?簡而言之,商品也!商品交易於市場,女人行於大道,不可相提並論。此詩又提及“兄弟”二字,此兄弟為江湖義氣,而非同根同袍。大凡江湖義氣生於亂世,如今太平盛世,再吟江湖兄弟義氣未免有失常態。如若詩中“兄弟”所指一奶同袍,兄弟豈能戲弄嫂嫂與弟妹?此之謂亂倫耳!
古人眼中,女人身份低微,不堪負以重任。好聽的說,女人在家主持內務;難聽的說,女人不能出門露見天日,唯藏於樓閣方能顯出男人身份之高貴。更有過者,竟視女人為衣物贈送於他人,如此往來,女人走進市場,走向哀鳴!衣服不穿陳放衣櫃之中,正如女人遭致冷落一般;衣服陳舊尚需更新,正如一張臉不能久看;同一件衣服穿在不同之人身上,能顯示出不同的效果,女人亦然;不同的衣服穿在同一人身上,亦能顯示出不同華美,女人亦然。一件衣服總有穿臟之時,女人可有更換之日乎?
其實男人也不是什麼好鳥!露骨一點來說,男人犯賤,別人的衣服誠然都是好的,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卻都不合身,換來換去,終有一日,衣服不到一件,赤裸行走於大街小巷,悲嘆哀嘆啊!筆者以為,衣服雖臟,可以更換;然女人卻不能更換也!亦斷斷不可以衣相贈也!若有之,一者背棄貞愛,與禽獸無異;二者背離仁義,必遭天譴;三者褻瀆道德,必致萬人相嘔。女人相嫁於我,我宜珍愛之,萬不可視衣服而論!古有糟糠之妻,窮途末路毅然不離不棄,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夫妻相濡以沫,白頭偕老,生當同寢,死當同穴。如今有人將女人視為衣服,實為作嘔之事,不可睬之!
究竟兄弟重要還是女人重要呢?一種說法:女人如衣服,衣服破爛了,還可以再買一件;而手足沒有了則不能行走。另一種說法:女人與我相知相惜,老婆只有一個,兄弟沒了可以再找。兩種觀點僵持不下,葉回認為女人當於兄弟同等重要,即魚與熊掌之關係。以愚之見,意氣用事之兄弟不可交也!女人當視為珍物,不能視為衣物。若然失去衣服,人必然如赤裸禽獸無異,若失去手足人必然傷痛欲絕,寢食無味。女人天生柔美,兄弟陽剛之美,得二者方能造就人生,成大事。故而男人不可藐視女人,妻子亦不可伸手打之;兄弟不可隨便砍伐,亦不可隨心所欲而丟棄。無衣服不能相見天日,無手足不可行走天地之間。雖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比喻無道不堪,細細品來,也有其味,讓人大悟。
其實將女人比作衣服,是對女人大不尊重。即便千百年來,妓女泛濫,形成了一個廣袤無垠的市場,那也不能唐突將天下的女人都歸於其類!女人有着自己的性格,也有自己的理想,我等切莫鄙視女人、藐視女人!古往今來,孤掌難鳴,往往鑄就成霸業大事必然有兄弟相助,然而兄弟不能比作手足,應當推心置腹,比作心肝。
無女人性無所依,無兄弟業無所成。女人與衣服相若,而不可以對待衣服之態而對女人;兄弟與手足相若,而不可同根操戈而利用。女人,愛我憐我,相愛之,辱我罵我,不睬之。兄弟,江湖義氣,避而遠之;朋友之道,親近之。
倘若真有一日,某君問我要兄弟還是女人,兩個字“都要”,三個字“都不要”!
寫於2010年6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