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擾擾的數字,讓我頭痛。出去轉了一圈,太陽暖暖的,風兒也是和煦的吹着,意識到,春天到了。
這個時候,山上的蕨菜已經露出光滑翠綠的身段了吧?還是早已在等待某個閑人獨自來到,采了去伴着清酒做夢?
還有那埂邊的桃樹,是不是已經花骨朵兒怒放?那田裡的茶呢,是不是也快出挑成一個個待嫁的姑娘了?
春天,你給了我那麼多的期盼,我是多麼想要順着你的意思,快樂的生長。
去年在家,我一直想着等到春暖之時,在菜園邊上的河塘里種上十幾根藕,再養些鰱魚和鯉魚,因為水質太肥,只有這兩種魚可以相互依賴着生存,雖然只有兩種,但我想,夏天來臨時,那種“蓮葉荷田田,魚戲蓮葉間”的風情是絕對不會有些許消減的。原來的河塘已經荒廢很久了,我跟爸爸媽媽撒嬌撒潑,但他們依舊推辭,所以我就出狠招了,自己扛着鋤頭拿着鐮刀就去干我的“魚戲荷蓮”的夢了,無論驕陽似火還是陰雨綿綿,無論滿身淤泥還是雙水布滿老繭水泡,只要想象到愜意微風下,坐在河邊嗅着荷香看着魚兒嬉戲的場景,我就沒有放棄的衝動了。雖然我的能力有限,只是將植根的水草剷除了,但是爸媽卻動搖了,終於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裡,老爸叫來挖土機幫我把河挖深了、弄齊整了,還惹來奶奶一個冬天的抱怨,因為家裡的蔬菜全被挖土機碾進土裡了,她只好辛苦的去街上買菜回來吃了,家裡還那麼多的工人,也難為奶奶了。當然,奶奶還是支持我的,因為她是笑着訴苦的。上次打電話回家,問爸爸河塘弄的怎麼樣了,爸爸說天一暖就動工了。我想這個時候,應該差不多了,好像回家,看看那個給予我美好暢想的河塘。
還記得,家裡廁所邊上有塊不大不小的荒地,有一次在那邊上站着,心思又飛遠了,看着這麼好的土地,就這麼毫無所出,我也着急啊。可能嘴裡饞了吧,想着若是種些葡萄也是可以的。你看,陽光直接照射在這塊地上,左方呢,是擁有肥沃它的原始材料,後方呢,又是終年流淌的溪水,我的心再次雀躍了。迫不及待的跟媽媽說了我的想法,結果立馬得到贊同,就等春天了。。看來得打個電話回去和老媽商量了。。。
我家門前的兩顆香樟樹,可了不得,長的又壯又高,相距又不遠,可不是一個放吊床的好地方,去年想要買吊床的時候,覺得冬天快來了,也不能放床被子在上面吧。然後就等着春天到了,就好好享受着春困。現在看來,唯有清明啊。
昨個聽媽媽說,家裡通往後山的路上,兩側的樹木失火了,估計被燒了有四、五十畝,我的個心痛了。那是秋末,天氣微涼,但陽光卻溫暖着,我慢慢的沿着這條路前行,陽光調皮的透過樹林在地上灑下一點點印記,偶爾還會嚇我一跳。可是現在,那條路上,兩邊應該是一片灰燼了吧。幾十年、百年的樹木啊,你是在醞釀另一次新生嗎?可是對我來說,這很殘忍,我也想,對你來說,這也是一段痛苦的旅程吧!
我最愛釣魚的那個地方,現在又重歸寂靜了吧,那兒的流浪狗已經有了歸宿,那兒遊盪的身影已去了遠方,你可在思戀着,有誰來跟你述說衷腸。有個人說,她希望,可以用一生來與你作伴,只要你不將她遺忘,一直堅強,等待她回鄉。
一片片青竹,一抹抹斜陽,寂靜的道路上,少了一個撫慰你的聲音,曾經輕輕的歌唱,曾經痴痴的說話。
如果你們也思戀了,請來到我的夢鄉!終有一天,省去世俗的羈絆,帶着滿載的歸情,與你們歌舞在這個淡淡的一方。
題詩一首,以聊心思:
田園夢一場,
酒竹桃柳牽。
何日得歸音?
好當此間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