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是遠去的痕迹,是無悔中的滑落,在輪迴中,依然徘徊在我記憶的心坎里,在我十七歲那年,正是青春繁華時期,然而就是那年,卻轉變了我一生的命運……我的父親老實巴交的莊戶人,他的憨厚與樸實,使我變得平凡而平凡。他從不與人相爭,只記的蠻頭在地里,干他的農活,盡情的揮灑他的汗水。在偶然一次,他不想吃不想喝,是不是病了,我找了大夫,但出乎我的意料,他不但不看病,反而惡狠狠“瞪”了我一眼,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種責備與抱怨,我無法理解他的心情,平時少言寡語的他竟有如此的神情,使我萬分的驚恐。我又找了我家德高望重的大爺,說服他,我的父親,卻依然不頂用,就這樣,在短短的時間,他悄然的去了,沒有花家裡一分錢,就連一頓像樣的飯都沒有吃上,我心痛,痛的像刀絞,像撕裂,我那滴滴的淚肆意的在流淌,在無情的侵蝕着我的面頰,摧殘着我的心坎,他就這樣默默的去了……
次年,我十八歲的那年,我的母親改嫁了,嫁到了一個屬於她自己的“窩”,再沒有和他的兒子聯繫,走時一分錢也沒有給我留下,哎,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苦苦的,傻傻的,酸酸的,澀澀的我,三天三夜,沒有出自己的屋門,那種失望,絕望,那種痛楚,讓我們無法形容……
肆楊的清風,帶着我的惆悵,埋藏在我自己的小屋裡。幾日的等待,幾日的煎熬,慢慢的如霧般的消散。我抖擻起來了,開始去找工作,也許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工作找到了,是一名鋼鐵廠的工人,雖然又苦又累,由於我的努力,我的付出,得到了應有的回報,很快他被提升為工段長,兩年過去了,我省吃儉用節省下了足有一萬元錢,我把節省下來的錢,去報考了衛校。
兩年過去了,我學成了,並且辦了一個鄉村醫生許可證,以後成了一名名副其實的鄉醫……
在回憶兩年前的我,穿的,跟要飯的,收破爛的,你絕對分不出,吃的那是鹹菜和乾乾的涼涼的饅頭,也許是我感動了上天,兩年的苦澀,兩年艱辛與熱淚,寄託出了一位堅定的自己,但有誰知道我的心像如火驕陽的夏天煎烤着一般,煎熬的度過了那一個個的不眠之夜。
我再也不能自抑,哽咽了,抽搐着,酸酸的鼻翼,澀澀的心,那種心痛,更讓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