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七夕節快到了,有什麼好的活動幫我策劃一下?”一日,漳平義工協會會長林阿勇問道。
“好嘞,我好好策劃一下,明後天再向您報告。”在電話裡頭,我滿口答應。
有道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一掛斷電話,去年七夕節首次做義工的一幕幕,便浮現在我的面前……
去年“七夕”節晚七時,我騎着摩托,拿着一個紅色小水桶趕到了市政府門前廣場,參加漳平義工協會舉辦的“七夕”節義賣玫瑰贊助貧困學生活動。
簽到,穿上義工服,相互認識之後,義賣活動便開了張。時下時停的颱風雨,把夏天的煩悶澆散,同時賦予我們更充沛的精力;循環播放的《讓愛傳出去》《愛的奉獻》《感恩的心》等正能量歌曲將義賣現場烘托的恰如其“氛”。
“義賣玫瑰咯,一朵十元,買一朵玫瑰可以表達兩份愛心,一份給最深愛的人,一份給最需要幫助的人。”雖然我是義工隊伍的一名“新兵”,但是“新兵”早已練就了膽大皮厚的本領。該出手時就出手,見到一位上身着白色襯衫、穿吊帶褲的女士在義賣攤點路過,我立馬迎了上去,動之以情。
只見她從錢包里掏出了十元,投進了捐款箱,順手拿了一朵玫瑰,笑呵呵地說,她孩提的時候也曾被捐助過。
“謝謝您的愛心!”我與老義工們異口同聲,並鼓掌致謝。
“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泉涌相報,不敢言謝。”聽到她臨走時的那句溫馨話語,一股莫名的感動頓時在全身上下流淌。
“不用給五枝玫瑰了,給一枝就夠了。”過了約半個小時,一位男士挽着一位美女,來到義賣攤點,解囊捐獻了五十元,卻只要了一枝玫瑰,“別出心裁”的愛心舉動,令我刮目相看、印象深刻。
“你們義賣的錢,到底有沒有真正贊助到貧困學生手中?”一位戴着帽子的男士受郭美美炫富事件的影響,對義工協會“七夕”節義賣玫瑰贊助貧困學生活動產生了置疑。於是,老義工們圍着他進行了答疑解惑,我站在一邊幫腔。
“哦!原來如此,我誤解你們了,對不住了!”茅塞頓開之後,他樂呵呵地捐了十元,拿了一枝玫瑰,揮了揮手。
“一朵玫瑰幾塊錢呀?”一位騎着摩托車路過的男士,將車停在了義賣攤前。
“十元!”我回應道
“太貴了!打個折,一朵五元,行不行?”他不依不撓。
“獻愛心是不能講價、不能打折的。”我脫口而出。
“既然這樣,那就買一朵吧。”他慢慢地從上衣口袋掏出了六張一元、兩張二元的零鈔,投入了捐款箱,然後拿了一枝玫瑰,發動摩托車,一溜煙地離開了。
“我手中只有一張二十元錢,有找零的嗎?”一位七十多歲、拄着拐杖的老人問道。
“老人家,對不起了,我們這裡沒辦法找零。”我走到他的跟前,耐心細緻地向他解釋了義賣規則。之後,他慢步走到附近的麵包店兌換了零錢,往捐款箱投了十元,讓我感動不已、自嘆不如。
“我還沒有女朋友,不要玫瑰了。”當然了,最讓我感動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往捐款箱捐了一百元,毅然決然地離開。他“酷斃”的愛心舉動徹底征服了我,滌盪了我內心的私心與雜念……
“經過大家的共同努力,今晚共義賣了一百八十多朵玫瑰。大家辛苦了!” 當天晚上十時,義賣活動即將收攤之前,林阿勇在義賣攤點宣布了戰果。
“會長,幫我挑一朵玫瑰吧,我也要獻一份愛心。”林阿勇的話音剛落,我不由分說地掏出了十元錢,投入了捐款箱。
“老夫老妻的,還送什麼玫瑰呀!太浪費錢了吧。”一回到家,妻子一接過玫瑰花,嗅了嗅花香,“口是心非”地說。
“大過節的,送一枝玫瑰,那是必須的。”我笑嘻嘻地應道。
“你先去沖個涼吧,我給你做點心去。”妻子邊說邊朝廚房走去,一臉的高興。
“做什麼點心呀?把剩飯剩菜熱一下就得了。我這人難養,吃什麼都不會長膘,你懂得。”我帶着幽默的口吻,接過話茬。
“那可不行,老公那麼有愛心,怎麼能吃剩飯剩菜呢?我要煮最好吃的點心來犒勞你!你等着。”得理不饒人的妻子,壞壞地說。(楊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