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是誰?我們好像知道一點點,其實與不知道沒有什麼兩樣。或許這樣說有點歪耳,慢慢一想就會明白:茫茫人海,都是擦肩而過的旅客,只是不斷地相逢相別,匆匆而來,慌慌而往。停頓、暫留、交流、互動是本能的需求與形式的需要。終究要含情揮別,含淚目送。傷心與痴迷只是暫時的現象,很快又建立起新的依附關係,維持正常的生活秩序。
再親密的依附關係也要分手,再好的朋友都要告別。人生就是聚少離多,當我們看到那些一輩子廝守的夫妻、正在金婚的坦途散步時,風風雨雨幾十年,慢慢人生路,堅守昔日情。笑也好,哭也罷都會感到是情與愛組成的壯麗的凱歌。如果你饒有興趣問其中的秘密,他們(她們)會很慶幸,微笑很迷人,但多數人會搖頭說不知道。或許首俯你耳淡淡地悄悄地告訴你:孩子,這個問題沒有答案,走過才知道。
每個人都是一張活生生的名片,名字是交流互動的符號,可以隨時更新。然而你身上有許多無法改變的東西:性別、年齡、容貌、身高等等,或許這就是天生、基因給你打上的烙印;但你有能力改變什麼,誰都無法估計,這是個未知的領域。不過有一點大家都認同存在的東西:愛與情流淌在每個人的心中,大家都擁有,是每個人的私有財產,具有絕對的使用分配特權。對不同的人所表現的態度同樣可以看到慷慨與吝嗇,有嬌而不貴、吝而不嗇之妙用。我們幾乎一生都在尋找情與愛,一生都在付出情與愛,同時也在享受情與愛的滋潤。儲存在心底的都是活生生音容笑貌,好像那張流動的名片隨時可以出來與你交流。這個人在世與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她)已經刻在了你的心上,不可能退隱。
我們都有相逢相聚相別的經歷。這是感情路上必須遇到的事,沒有情的付出不可能結緣,沒有愛的真誠不可能銘刻在胸。這個世界,這個社會,包括我們所處的生存環境,情和愛是我們精神的主流意識,它支撐着我們面對現實生活的每一天,支持着我們勇敢而堅定地走出困境,去迎接曙光。在情感路上,因為語言與聲音起着特殊的架設作用,我們的相逢、相識、相交變得不再神秘,容易、簡單、明快是現代交流的一大特色。便捷的服務功能為人們創造了優越的交流機會與條件。誰與誰?可以憑容貌吸引、可以用聲音感受、可以用語言感知、可以用行為感動。思維與意識成了交流相識的媒介。真是相逢何必曾相識。
情與愛每天與我們相逢,我們會習以為常。習慣這樣付出,習慣享受這份恩賜,如同沐浴在春雨之中,幸福快樂地成長。如果讓我們從生活里提煉一些有意義的事與大家分享,因為普遍使我們很為難。因為我們的土壤里種得都是情和愛,俯首即是愛的感動、情意綿綿。如果你有疑問,可以看看你的周圍,聽聽議論的聲音,想想自己為後代所要付出的辛苦。即使我們已經看到,因為某種性格、志向、情趣緣盡分手的情侶,他們(她們)能走出對方的心裡嗎?不可能!因為他們真心地付出過自己的情和愛,分開是想證明自己的“恨”,而不是要徹底剷除那段用心交換的美好記憶。但我們看到最多的是因情結緣、因愛廝守的動人場面。可是在眾多的情感糾葛中,我們都有埋藏很深、容易感慨、經常激動的真情儲藏。這個我們可以騙別人,欺騙不了自己。具體因何結下如此深厚的友誼,像一本書反覆解讀都參不透,至死還在默默地念叨,隱隱呼喚。這樣深刻的記憶,誰能走出誰的心裡?
或許我們在交流中不乏有這樣的話,開玩笑也好,真心承諾也罷,以“你走不出我的心裡”非常生動的語言,表達自己的心聲是聰明之舉。這句話的深刻內涵不用考慮,應當考慮它的實用性與普遍意義。我們聽到這句話很溫暖,儘管知道裡邊包裹許多不確定因素,我們還是願意欣賞。或許說者最清楚其中的分量,才願意讓喜歡的人得知。其實我們的心像個存儲器,什麼都可以接納,分存整理,另類包裝,分出一般與特殊,普通與機密才能理清感情頭緒。“你走不出我的心裡。”你是誰?我又是誰?我們為什麼會在對方心裡留下美好的回憶?這個問題永遠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