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雪飄,西北的雪洋洋洒洒,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清晨我的朦朧的夢還沒醒,那看不見的手,還在摩挲。一陣爆竹,夾着雪香,將我的雙眼撕開一個縫,窗上一片片冰花,誰會有那麼巧的手將他綉上去,冰雕玉砌。昨夜酒未醒,步履蹣跚,邁腳前行,一打開門,便被那銀白色的世界抱了起來,是驚訝,是喜悅,何曾這般愛過,大地披上銀衫,古樹綴滿白花,我不知是自己多情,還是心底卻有那淺淺的感動,就像那天把嬰兒抱在懷中一樣,讀着他的笑,舔着我的幸福。
此刻,大地披上銀裝,夜盡天明,一個嶄新的世界,那麼純情。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雪落無聲,路便悄悄藏起來了,閉上他的眼睛,享受那一份恬淡。我是捨不得的,卻固執的拿起掃帚,在雪上輕挑,那雪花便哭着離開了那片土,不經心裡有幾分自責,破壞了這傻傻的美好,又笑,自己怎會這般憂鬱,低下頭,掃帚在那片白白的原野上畫出灰灰的一筆。
如此美好的畫卷,一片片鋪開,印入眼帘,那山羞澀,那樹撩人,寒風漫卷,博得紅顏回眸一笑,我是寂寞的,但還是看見了山腳下那梅花笑了,掃帚暖了我的手,何時才會暖我心,等待,這般奢侈的名詞,我是等不了的,拖着掃帚回家,睡一覺,何必覓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