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中,和同學一起被周老師帶着去參加比賽。地點是在城裡一個很小,但很漂亮的小學。
當一起在斜對校門等待時,看到一幕:
一個糖葫蘆小販將車停在我們邊,一會兒保安過來趕他,兩人爭吵,保安雖未爆粗,但明顯欺負人地句句方言:“你們外地人”有些挑釁,又有些膽怯,有趣的是,那漢子竟然聽懂了,他用普通話開始臭罵,將這個小城的勢利於自己的自卑與自尊一腦兒吐出來了。他罵的酣暢淋漓,說實話,我們包括周老師都在心裡直點。
回來之後,我將這次見聞寫一篇(筆記或小說),記得裡面描寫了小販的粗。刪刪改改,給了周老師。
後來,周老師竟然給了我一個“退稿”。
她說,我描寫小販不該那樣寫,這樣有損形象。我當時只覺得要像司湯達那樣寫,寫出最真實的感覺。我當時就這樣說了,周老師沉思了一會兒,只說:“不能那樣寫!”說實話,我沒有底,因為當時只看過《紅與黑》的序。
我悻悻地走了。可至始至終,都覺得我那樣寫是對的。
畢業前,周老師一貫對我們是很嚴格的,我將作文寫小說,她總說不好,卻又不加指點,可誰都知道她中有兩個書架的精品。
畢業后,我了高中,周老師開始看我的詩歌,有鼓勵,也有評論,卻始終深不露得那份欣喜。
中畢業都好久了,雖時常想起師恩,卻從未想那麼多:
不久之前,讀到王小的雜文《沉默的大多數》,裡面談到“黑幽默”。小有一句話:“在感到這個世界荒誕可笑的時候,說了句“他的”,這就是黑幽默”
我自認為,我當時的寫法,改變一下敘事方式,就可以達到黑幽默的效果了。借小販之之控訴,是很簡單的手法,周老師不會想不到的,她那時擔憂着別的事。想想我們所活的現世,說存活吧,肯定死不了的,可說到信福感,說到尊嚴,還差得遠呢!
三年的感受,周老師是絕好的一位老師,絕對配得劉禹錫的那句詩。做他的學生是幸福,幸運的,有無盡的關懷。可一到文學方面,他總持一種避讓的態度。我猜測,她是為了讓它的學生安心的快樂的學習,順利的完學業,不然,魯迅時代的禍害會重現。
想想周老師當時的一段沉思,然後,不由分說的否定。她當時皺了眉,我自然不敢爭辯。
周老師只是一個小小的教師,就算再有主見,還有一幫領導管着,她的想法,也只能“曲線”地表達。她把學生看得很重,她不會為此輸掉她的學生,她能做的,也許就只是,領導我們去尋找生活中的光明吧!
呵,寫到這裡,我要做結尾了。現在也經常有聽到歌頌美好生活的,我覺得歌頌者也絕非白痴,這種姿態,與周老師一樣,或許也是“黑幽默”吧!
莫默2011。11。22
我的黑色幽默 標籤:我的中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