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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聯活動二:兩個女人一台戲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得得9

  究竟寫不寫出來給你們看呢?我有些猶豫不決。我自己無所謂,我覺得我和陳老師此舉,真的也無傷大雅,充其量,也就是我倆一起’找了個樂子”而已,就是沒有徵詢陳老師的意見,不知道我一旦寫出來,她會不會覺得有損她清純完美,潔白無瑕的光輝形象。

  不過,應該不會吧?俗話說文如其人,從陳老師《趟過沒有水的河》文中,我倒覺得她也是一個喜歡偶爾製造些生活樂趣的人,想來她看到此文時,也會對當時的情景記憶猶深,情不自禁地輕笑出聲吧?

  不管了,還是寫出來吧,誰讓我一想起來就忍禁不住想笑,一笑起來就忍禁不住想寫呢!人家常說“嘴癢去蹭牆”,奈何我是手癢,蹭牆就免了,我還是敲敲鍵盤吧!

  話說“書接上文”,我們一行人從桃園穿行而過,“肚裡”滿載而歸之後,回到合作社內,眾人齊齊擁到一間屋內,打牌閑聊去了。陳老師不喜歡看打牌,說屋裡太擠,約我到隔壁一間屋內去聊天。

  隔壁一間屋內,恰好有一位老闆,男性,我和陳老師都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話該從何說起?我從來不是一個健談的人,尤其是面對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看陳老師也是數次欲言又止,貌似也怕交淺言深,失了分寸。

  冒昧闖入,進退兩難,我們尷尬,那位老闆似乎也不自在,勉強和我們敷衍幾句,轉身出門去 了。

  主人一走,那是不是意味着主隨客便?我感覺心境瞬間輕鬆舒適多了,邊和陳老師閑聊,邊對這間房屋東張西望,細細打量。

  一番梭巡下來,唯有沙發旁邊,近在咫尺的一個蛇皮袋子,引起了我濃厚的興趣。非是蛇皮袋子外面的圖案好看,而是蛇皮袋子內的半袋玉米粒,讓我興趣盎然。那一顆顆金黃色的玉米粒,又大又飽滿,是我在街上所有種子店裡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我問陳老師:“你看,這是種的還是餵雞的?”

  陳老師說:“應該是餵雞的吧。”因為我們看到農場里有喂的雞啊。

  我說:“看着不像。”

  陳老師:“不是餵雞的嗎?”

  我:“這玉米粒子這麼好,看着像是種子,估計是人家農場里自己種的。”

  陳老師:“不知道是不是哦。”

  我:“我也不知道,待會問人家要一點,回家種來試試,不知道人家可給哦。”

  陳老師:“正好現在沒人,你裝點放袋子里。”

  我:“可以嗎?被人家看到怎麼辦?”

  陳老師往門口一站,用半邊身子遮擋着我和蛇皮袋子,用不由自主就急促了的語氣說:“你快點,我給你看着人,人來了我就敲牆板。”

  “哦,好!”

  於是,一個忐忑不安,緊張到語無倫次地站崗放哨打“掩護”;一個心驚膽戰,驚慌失措到手忙腳亂地“偷東西”。

  做賊心虛,果然不假,就看陳老師那緊張兮兮的狀態,估計也是和我一樣,是史無前例的第一次。

  心臟受不了,蹦蹦蹦跳的人心慌慌;手也不受控制,顫抖着拿起人家袋中的水舀子,舀起半小舀,剛預備往包中倒,結果陳老師忽然一迭連聲地低語道:“快點——快點,人家回來了!人家回來了……”

  千鈞一髮啊,不由自主地手一抖,結果水舀一歪,居然無心插柳柳成蔭,敞開的包口裡,居然也撒進去一些金燦燦的玉米粒。

  心急無智啊,那一刻的手忙腳亂,真的可謂狼狽不堪。我慌忙把水舀放進袋子中,結果水舀中的玉米粒,灑出好些在袋口上面。

  估計陳老師也嚇得夠嗆,慌忙和我一起,雙手齊下,連摟帶扒,妄想將“犯罪證據”消滅於無形。只是,我們忙得也夠迅疾如風了,怎麼偏偏還有一顆玉米粒要掉出口袋外,落在地板上呢?

  莫非,它不想“移民”,只想待在它的農莊內,不想到我家的地里去安家落戶,想為它的主人,留下好尋覓我們“犯罪證據”的蛛絲馬跡?

  玉米粒啊玉米粒,咱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我和陳老師,真的是第一次做這事兒啊!還不是看你金燦燦的,又大又飽滿,讓我打從心底里喜歡嗎,唉!

  人,果然是不能做壞事的;做壞事,果然是有報應的;你們看,現實報應,就在眼前啊!

  最後一絲蛛絲馬跡,我和陳老師是怎麼也消滅不幹凈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人家老闆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屋子內。

  陳老師似乎是試圖掩蓋“犯罪證據”,伸出腳,想將地板上的那一粒玉米粒踩在腳下,腳都快踩上去了,估計是又想着踩也是白踩,腳一抬早晚也還是要露餡的事兒,她又把腳縮了回去,佯裝若無其事地走向門外。臉上,蕩漾着怎麼也隱藏不住的快樂笑容……

  陳老師先我一步邁出門去,偌大的屋內,剩下我和農莊老闆面面相覷。咦?這感覺,怎麼有點像是審訊室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氣氛呢?

  好在我自己心知肚明,知道自己犯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所以,勉強鎮定下來,若無其事般指着地上的玉米粒,問那位老闆:“請問,這玉米,你們是種的,還是吃的?”

  那位老闆:“是吃得。”

  我才不信呢:“是吃得啊?看着這麼大,怎麼像是種子呢?”

  實話實說,種子店裡賣的玉米種,迄今為止,我都沒見過外相有這麼好看的呢,要不,我也不會去“偷”了。

  那位老闆鄭重其事地重申:“是吃得,不能種的。”

  “哦。”我點頭,吃就吃唄,農莊內那麼多人,就那約莫二十斤左右的玉米粒,怎麼吃啊?能夠吃嗎?反正我還是不相信。

  陳老師已經走得不見人影了,留下也無趣,趕緊插科打諢兩句,拔腿走人。

  打牌的依然打牌,聊天的依然聊天,誰也不知道,在他們說說笑笑間,我和陳老師已經干出了這麼一件險象環生的事兒來了呢。

  納了悶兒了,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怎麼今天就我和陳老師兩個女人,我們也能唱出一台戲呢?

  攆着陳老師的腳步,去了另外一間辦公室,我倆坐在沙發上,就剛纔此事,是小聲談,大聲笑,彷彿重溫舊夢般,不亦樂乎,直到野馬走進來,我倆的笑聲才戛然而止。

  三個人,坐在這間辦公室里,又閑聊了一會,另外一位老闆,走了進來。他好像是野馬的姑父,一個很純正的山東人,那一口標標準準的山東腔,聽得我是意猶未盡。彷彿是背井離鄉多年的人兒,突然在它鄉遇到久違了的老鄉,自有一份親切和熟諳縈繞心頭。

  老闆很是親切隨和,說了很多客氣話,聽得我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是我們來打擾了人家啊。

  厚厚臉皮,我還是問了老闆一句話,老闆雖然覺得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卻還是回答我了。

  “請問,你那間屋裡的玉米粒,是種的,還是吃的?”

  老闆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是吃得。”

  哦,也是吃得啊!雖然他回答爽快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可是,我怎麼還是半信半疑呢?咱山東人,都是竹竿子進城——直來直去的人啊,這位老闆的話,我應該是深信不疑的,但是,為什麼縈繞心頭的那一份懷疑,讓我不知道究竟該不該信以為真呢?

  我和陳老師對了個我們彼此間心領神會的眼神,是倍覺鬱悶……

  不信吧,這若真的是人家“敝帚自珍”的優良玉米品種,我“偷”都“偷”到手了,不種豈不是虧大發了?種吧,萬一人家真就是吃的,那我種進地里去,產量豈不是沒有保障?一季節的勞碌,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種?不種?不種?種?我糾結啊!我怎麼看着那麼好的玉米粒,對兩位老闆的話就是半信半疑呢?我甚至在想,會不會是人家不想獨家經營的品種外泄,所以才這般敷衍我這個外人,沒有坦誠相告呢?

  對了,野馬你看到此文後,打電話問問你姑父吧,他肯定會對你實話實說的。只是,你千萬別告訴你姑父,這麼漂亮的玉米粒,我手中已經有了哈,真的也不多,我用秤桿稱過了,也就四兩重而已,大不了,秋天我請你和陳老師一起來啃玉米棒,順帶再讓你給你姑父捎兩個回去,如何?

  陳老師,初次合夥,你“偷”了份刺激快樂,我“偷”了份疑惑糾結,下次再有攜手並肩的合作機會,咱們摒棄其它,只“偷”快樂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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